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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旁边插入了一个沙哑且陌生的声音：&ldo;还不是因为要把地皮卖得更贵一些。&rdo;

几人向声源处看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站在墙边冷眼看着警察们。他个头不高，衣着工整但陈旧，脸上的皱纹和紧抿的唇线平行地刻进肌表，让他看起来异常的古板且顽固。老人见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哼了一声，不满地嘟囔：&ldo;一帮年轻人，什么都不懂。&rdo;

&ldo;不好意思，这位是?&rdo;友坂警视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疑惑地询问中森。

&ldo;这是工厂的门卫藤井三郎。在福原化工工作了超过四十年。&rdo;中森虽然还气鼓鼓的，但也认真地回答了警视的疑问，&ldo;我们原本是要找藤井先生为我们指引路线的，但是藤井先生并不是很乐意。&rdo;

友坂了然地点点头：&ldo;同时你们也联络了涉案员工幸田广志，但对方目前处于下落不明的失联状态，是吗?&rdo;

&ldo;是的长官。&rdo;

所以最终还是请了藤井来带路，也不知道这位老人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而中森也说明了，处理班的人到达之前，搜查二课已经连夜在厂区相对安全的办公区进行了清查。现在只剩核心的生产区和化工处理区。

&ldo;是不是秘书处就在那一片?&rdo;香椎对比着之前拿到的地图，&ldo;喏，这里。&rdo;

警视看了他一眼：&ldo;是的。这个厂盖得很早，规划非常不合理。大家进去时候一定要小心。&rdo;

似乎是发现气氛过于凝重，他又放松了语气补充：&ldo;这次的炸药包都是设定好的程序，控制室就设置在这边，大家也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情况不对，这边是可以立刻阻断引爆器的。&rdo;

&ldo;明白了长官。&rdo;松田开始分配组别，&ldo;山本和相马跟着搜查课的一组，生产区北楼，小川和吉田去二组南楼。化工处理区……&rdo;他的目光在萩原和香椎之间犹豫了几秒，随后定在香椎身上。

&ldo;香椎和我跟着藤井先生。萩原，你留在控制室。&rdo;

&ldo;收到!&rdo;

三组人全副武装地沿着不同路线向厂区内探索。

&ldo;这边一直没有人进来过吧。&rdo;

三个人沉默着总归有些尴尬，香椎试探地和藤井老人搭话。

藤井确实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串锈迹斑斑的、脏兮兮的钥匙。

化工处理区可能有七八年没有人进来过了。藤井三郎打开了锁，三人推门进去，没敢立即开灯。松田打开了粉尘防爆的手电筒，光线在黑黢黢的巨大内扫了一圈。屋内静得吓人，干涸的处理池里残留着深色的液体痕迹，看着让人极为不适。

&ldo;没问题，开灯吧。&rdo;松田冲老人点头示意，接着看向香椎，&ldo;炸药包的位置在哪里你清楚吧?&rdo;

&ldo;清楚的。&rdo;香椎比对着墙体，&ldo;这间屋子的东南角外墙那里有一份，西墙中央的承重柱下面也有一份。都是在外面安装的。&rdo;

松田应和着回头，看他夹着盾牌、打着手电看地图，脖颈被防暴盔压得抬不起来的狼狈模样便忍不住发笑：&ldo;喂，笨蛋，你把手电卡在头盔上就行了。&rdo;

&ldo;啊?啊……是这里吗……&rdo;香椎还在手忙脚乱地摆弄，藤井三郎已经调好了电闸，室内一片大亮。

&ldo;我们直接先从秘书处找。&rdo;松田抬头看了看二楼跃层的一排办公室门，&ldo;就是东南角那间吧。&rdo;

藤井三郎无所谓地点点头。香椎无意间瞥过灯光下他还留在配电器边上的手，发现他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但对方很快将手掌缩回了袖子，香椎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

松田突然好奇道：&ldo;藤井先生对这里的配电器很熟悉?&rdo;

&ldo;……是啊。&rdo;老人的脸上始终是那个冷漠的表情，&ldo;毕竟在这里干了四十多年了。&rdo;

香椎也试探性地问：&ldo;您一直是门卫吗?&rdo;

&ldo;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rdo;藤井忽然火了，声音大起来，&ldo;你们还查不查了?围着我这个老人家问这些事情干什么?&rdo;

&ldo;抱歉，抱歉!&rdo;香椎露出他惯有的温顺神情，略带几分恭维道：&ldo;因为我看您操作的技能非常专业，看起来很有高级工程师的气质呢。&rdo;

藤井并不买账，脸色反而越发黑沉，甩着袖子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ldo;工程师?我可没这个福气!&rdo;

松田拍了把香椎的头盔后脑勺，凑近他耳边小声道：&ldo;小心点。他不太对劲。&rdo;

他怎么看出来的?香椎好奇地对上松田的视线。隔着各自的头盔，他都能看到松田亮晶晶的眼睛。松田没再回答，只是悄悄指了指国道边的处理池。

顺着他的指向，香椎发现，池边有一块几乎和其他污渍混在一起的黑斑，看起来……像是钥匙的形状。

没有沾上灰尘。是这几天刚留下的。

藤井催促起来：&ldo;你们干什么呢!快点!我还要回去休息的!&rdo;

香椎和松田再次对视一眼，便一同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临时控制室内，萩原百无聊赖地盯着计算机屏幕。项目的负责人今天并未到场，控制室内除了萩原，就是友坂警视和搜查科的几位警官。也有几个技术人员在这里，但大家都不觉得会有特别大的问题，所以多在小声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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