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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恨之欲其死02（第1页）

阶梯并不长，似乎只走了十分钟白雀就看见图书馆近在眼前。她不知道苏邪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魔术师的魔法已经神秘莫测到了这种地步吗？

白雀怎么想都感到了奇妙，然后这种奇妙引发的是难以形容的陌生感，仿佛翻到一张自己没有印象却放在自己书架上的书籍。

看到那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书的时候，绞尽脑汁思考何时买的，看过与否，但不论怎么努力，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毫无印象便是说的这种感受。

图书馆占地面积广大，书籍多如星海，白雀下意识觉得这大概是全城最大的图书馆。馆内静悄悄的，管理员机器人都陷入了待机状态，门没有上锁。

白雀看着没有锁的门，轻声咕哝了一句：“总感觉图书馆在等我们。”

苏邪笑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沙之书》在哪里？”白雀仰起头，看着比她高上二倍的、塞满了书的书架。书架旁边放着折叠木梯，它们是为了方便读者爬上去取书而放在这里的。

“需要我们找一找。”苏邪指了指已经待机的管理员，“《沙之书》的封面很旧，因为它是一本很古老的书。”

“你说它能解答所有疑问，究竟是怎么解答的呢？”白雀好奇道。

“把你的手掌放在封皮上，心中想你要问的那个问题，过五秒后随意打开书籍，打开的那一页纸上会自动浮现那个问题的答案。”

“这不就是随机性与随机性的大碰撞吗？”白雀叫了起来，有点惊讶。

“没错。”苏邪笑嘻嘻地说，“表面看起来像是一本魔法书，不过它实际上是一本根据数学原理制造出来的书。”

“……你也太强了。”白雀眨了眨眼，看着苏邪说。一个恢复人类精神的孤岛实验中居然有这种数学律武器，着实有点离谱。

苏邪只是笑笑，拿出两根红蜡烛，点亮。他把其中一根点燃的蜡烛递给白雀，然后转过身去翻找书籍。白雀搬起那个折叠木梯，搁在书架上，脚踩上木梯，往高处爬去。

苏邪一边找，一边说：“我知道那本书在这里，但从来没有真正寻找到那本书。”

白雀道：“你没有问过管理员吗？”

苏邪：“我问过了，但运气不好，一直没有找到。”

“运气啊。”白雀感叹一声，扭过头来，“你想问它什么呢？”

“……这可就是很复杂了，白雀你想看破我的内心吗？”苏邪古怪地笑了笑。

面对苏邪近乎威胁的笑容，白雀毫不在意，她道：“怎么复杂？”

在苏邪上方，有一只飞蛾扑在图书馆的黄色灯泡上，昏黄的光如同油一样融化苏邪的神情。蜡烛红色的火焰跳动了一下。

他说：“我知道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国，王国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因为王座只有一个。但是，王后生下了双生子。国王说，双生子会带来不祥，将他们分开，就像分开生命与死亡，分开真实与虚假。”

白雀随意抽出了一本书。

他说：“哥哥与弟弟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世界长大了，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对方。”

白雀抚摸书的封底，看了一眼苏邪，又拿出笔悄悄在封底写下一行字——“苏邪，无论何时何地，不要放弃。”

他说：“因为王位只有一个，双生子也只能活一个，所以哥哥或弟弟，是死人。”

他轻笑道，心中涌动着一股亢奋的恶意：“我想问的就是这个故事。”

“你现在可以问了。”白雀站在木梯上，手中握着一本书，《沙之书》。“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运气很好？”

“没有。”

“那你现在知道了。”白雀啪嗒啪嗒走下木梯，脚步轻快，然后将《沙之书》递给苏邪。

苏邪面无表情，静静捏着这本书，仿佛捏着一条柔弱的蛇。他闭上眼，沉默了五秒，翻开了答案。这一刻，他的模样很像白雀认识的苏邪，犹如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伤痕累累，血流如注，且已发疯。

他重重合上了这本书。

声音很沉重，好像有什么大石头终于落地。

“你看到了什么？”白雀看着苏邪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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