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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在心里想想就好了。”其实不用问他都知道答案,可更害怕从亲耳听到她说出来。
顾念依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眶红红的,刚才哭过?不可能,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流泪。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愿意嫁给我,你是为了穆氏才嫁给我的;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每天装作亲密无间的样子只是为了欺骗我;我还知道你一直都想离开我,我只是自欺欺人当作不知道。可是我也有私心,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哪怕你对我没感觉,哪怕你恨我,我都无所谓。”
顾念依忐忑不安,原来他都知道,只是没有明说。
可他越是这样无所谓,她就越觉得愧疚,除去上一次的事情,他对她都是百依百顺,不管她提多么苛刻的要求,他都会同意。
虽然不知道他这样是为了弥补上一次的过错,还是真心,她都做不到。
“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她问了很多次,可得到的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就是你,我不会认错的。”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她已经无所谓了。
“如果跟你上床的人是穆昕颜,你会不会也这样跟她说?”
“如果是她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顾念依蓦然抬眸,“为什么?”
“她不是你。”
“可之前跟你联姻的人是她。”
“那是因为我没有确定,对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顾念依猝不及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说起来我还感谢她把你带到我身边,但她的做法让我反感,两者算是扯平了。”苏慕念继续说,“念依,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不想为自己辩解,做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怎么解释,对你造成的伤害都不会改变,但我对你是真的,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顾念依搓着手,心乱如麻,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他像上次那样对她,她就有借口对他大吵大闹,可他却这样跟她说话,让她无所适从又不知所措。
他的平静扰乱了她的心。
“没关系,”苏慕念笑了笑,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
两人沉默了良久,苏慕念又问,“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她心里乱糟糟的,哪里能想到要说的事情。
“没有啊。”他等这么久,就是希望她能主动解释刚才的事情,可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原来他在她的心里真的是可有可无。
也对,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怎能指望在她心里刻骨铭心。
顾念依看着他,竟然觉得此刻的他很伤感,眼里闪烁着光芒。
苏慕念突然抱住她,“别怕,我就抱一下。”
顾念依真的不敢动了。
“念依,别恨我,我会一直等你。”苏慕念快速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起身走出去。
顾念依猛地起身,下意识地伸手想挽留,却发现找不到让他留下的理由。
转身看到地上又几滴殷红的鲜血,这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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