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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叶青璇把言锦城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看着他睡着时依然皱着的眉头，握着笔的手，暗自摇头。真是辛苦。连睡觉也不肯放过自己。

她俯下身，想把笔从他手中取走。她刚刚抽出，言锦城就被惊醒。&ldo;不好意思，吵醒你了。&rdo;叶青璇连忙道歉。言锦城欣然接受，他拿起热气腾腾的茶，喝了一口，精神好了一些。

&ldo;言总裁，你看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rdo;

&ldo;你很关心我吗？&rdo;言锦城笑道。

&ldo;没有。只是我想回家了。&rdo;叶青璇一点面子都不给。

&ldo;唉。没人关心我。你可以下班了。&rdo;他一边说，一边打着呵欠。

&ldo;你，也别太晚，对身体不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rdo;看他的样子，叶青璇于心不忍。

言锦城拉着叶青璇的手，感动地说：&ldo;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rdo;

&ldo;放手！你少臭美！&rdo;叶青璇&ldo;啪&rdo;地打掉言锦城的手。

&ldo;陪我去看江吧。我实在不习惯这么早回家。除了睡觉，没别的事可做。&rdo;他说得真诚。

他也是一个人吗？像她一样，每天回家就是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她心软了，点点头。

☆、黑暗还是光明

江边有风，不像那些拥挤的街头那么闷热。在江边散步的人不少。老的少的，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夜渐渐深了，人影散乱。最后只剩下两个。

叶青璇坐在石椅上，抬头看着天空。江风习习，吹乱叶青璇的长发。言锦城想替她抚平乱发的手伸到一半，却不知为何缩了回去。叶青璇感觉有动静，回头看了看。他的神情突然转为阴冷，手紧紧地握着。

&ldo;你，没事吧？&rdo;叶青璇奇怪地问。言锦城望向她，正对上她透着关心的目光，不自禁地一笑：&ldo;没事。&rdo;叶青璇有些恼了，大概以为他在故意耍她。她重新看着天空。看得很入神，期待着什么。

言锦城好笑地看着专注的叶青璇：&ldo;叫你来看看江水，怎么老是发呆？&rdo;

叶青璇没有做声，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会儿她才低下头，似是万分失落。&ldo;我不是在发呆。&rdo;沉默许久的她开口道。

&ldo;那你在干什么。不会是鼻子流血吧？&rdo;他哈哈地笑起来。

叶青璇问：&ldo;你觉得这江上五颜六色的灯好看吗？&rdo;言锦城不明白她提到这个做什么，等着她继续。

&ldo;我讨厌这个城市所有的灯火。&rdo;叶青璇恨恨地说。

&ldo;为什么？让黑暗无处遁形，不好吗？&rdo;

&ldo;只是一小部分黑暗而已。在你看得见或是看不见的地方，罪恶依旧在每个夜晚上演。&rdo;她又仰起脖子，&ldo;灯火什么都掩盖不了，唯独掩盖了最原始的宝物。&rdo;

言锦城学着她的样子看着天空。

很久以后，他说：&ldo;我明白了，是星光和月光。对不对？&rdo;

叶青璇的双臂撑在膝上，宛如瀑布的长发恰到好处地遮住她大半张脸，她的声音无力地穿过发丝传来：&ldo;星星月亮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人。我越来越觉得他是在这个城市看不见星星月亮的时候，离开了我。每次抬头看到的总是黑漆漆的天，好像在提醒他已经离开，不会回来……&rdo;爸爸。

她好像哭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看不清她的脸。他记得每一次她哭都会这样，让人看不见。

&ldo;其实哭不泣并代表软弱。不需要藏起来。&rdo;

叶青璇扭过头，睁着犹挂泪珠的眼睛看着言锦城，&ldo;你怎么知道我在哭？&rdo;

&ldo;现在知道了。&rdo;言锦城大笑。叶青璇明白过来，顿时恼羞成怒，朝言锦城打去。言锦城一把握住她的手，打趣道：&ldo;手真小。&rdo;叶青璇抬脚踢去，被他躲过。

言锦城一手抓着她的手不放，另一手去抹掉叶青璇的眼泪，&ldo;你的眼睛很好看。&rdo;叶青璇一愣。

&ldo;他是谁？&rdo;言锦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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