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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有进无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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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洼花马靠近人类边境，已是天马原的边缘，离着花马城有近六百里，若快马急赶，一日可到，不过人到了，马也累死了，吴不赊当然不做这样的傻事，也用不着这么急。

当天赶了四百余里，第二天天亮动身，离花马城五十里扎下大队，花左耳随即就来了，禀报说虎啸风已率大军一早出城，全军一万人左右，城里留了四五千人，上三族兵可能有三四百，其余是下五族杂兵。

虽然杂兵中军官多是上三族兵，但仍然没什么战力，天马军若只是对着这些杂兵，到真可以以一对五，花左耳和他叔叔也联系上了，他叔叔答应联系一批人做内应，半夜子时打开南城门。

吴不赊大喜，给花左耳记下一功，当下静待天黑，太阳一落山，全军开向花马城，在城南五里停下。

花左耳带一小队兵悄悄掩近城门，子夜时分，花左耳的叔叔果然带人打开了城门，吴不赊全军入城，尸莲兵军营在城西，仍是花左耳叔叔引路，到兵营前，一鼓而入。

留守的尸莲兵虽有近五千人，却全无防备，给天马军如疯似狂的杀进去，哪里能够抵挡，一击而溃，小半被杀，大半投降，没费半点力气，到是防守镇守使府的上三族兵不愧精兵之名，奋起抵抗，但寡不敌众，而且又是措手不及，也是顷刻扑灭，大半被杀，小半被俘，有一二十人冲了出去，吴不赊恰就要他们报信，下令不必追杀。

控制全城，吴不赊下令，所有上三族人，包括虎啸风和其他军官的家倦在内，全部抓起来。

不多，也有五六百人，下五族降兵却有三千挂零，吴不赊命把上三族人带进军营，对下五族降兵道：

“压榨欺辱我们天马族人的，主要是上三族人，你们下五族人其实也是他们压榨的对象，所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可以选择，杀了这些上三族人，天马族人和你们的恩怨从此就一笔勾削，我放你们回去，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继续给上三族人卖命，我也不反对，但那样就是我天马族人的死敌，所有的帐一起算，不死不休。”

他看着三千降俘，眼光所到之处，没一个人敢和他对视，吴不赊手一指：“想继续给上三族人卖命的，站到那一边去。”

好一会儿，没一个人动，谁是傻瓜啊，虽然杀了上三族人后果难测，可站出来的后果却是明摆着的。

“都愿做我天马族人的朋友啊，好，我欢迎。”吴不赊呵呵而笑：“现在请你们拿出诚意来，我以天马神的名义发誓，你们只要拿出诚意，杀了这些上三族人，你们从此就是我天马族人的朋友，你们可以走，也可以留下，来去自由。”

还是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吱声，吴不赊举起手：“我五指屈起，再张开，五指全部张开时，若上三族人还有活着的，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说着，屈起了一个指头，三千降兵骚动起来，当他屈到第三个指头时，一个降兵猛然冲了出来，狂叫着冲向上三族人，一拳就把一个中年妇女打倒在地。

有一个带头的，跟风的就多了，吴不赊屈到第五个指头，三千降俘全冲了出去，场中哀号惨叫声四起。

降俘没有兵器，赤手空拳把上三族人打死，比用刀枪更加残酷，尤其这些上三族人大多是老幼妇孺，周围的天马军战士虽都是勇士，很多人脸上却都有不忍之色，花逐天便是其中的一个，吴不赊留意到了他脸上的神情，道：“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吧？”

花逐天点点头，吴不赊嘿嘿一笑：“尸莲王号称百万大军，上三族军最多三十万，大半是下五族军，我杀上三族，放下五族，就在他们中间放了一把刀，再要下五族降俘杀了上三族俘虏，这把刀就见了血，有了这把见血的刀，尸莲王的百万大军，战力至少要降低三成以上。”

花逐天大悟，概然拜服：“族长深谋远虑，非我所及。”

约有一柱香时分，场中哀号全息，五百多上三族老幼给三千降俘活活打死了，吴不赊大笑：“好，从此我们是朋友了，愿意留的可以留下，愿意走的，每人一匹马，可以带走你们自己的东西，但刀枪必须留下。”

草原儿女，马是必须的，但能带走自己的东西，可是喜出望外了，三千降俘一哄而散，没一个留下的，连夜逃散了，也没人敢去找虎啸风，或是逃向其余四城，或是干干脆脆逃出天马原，三千降俘，三千张嘴，他们逃到哪里，风声就会传到哪里。

吴不赊这把见血的刀，就借这三千张嘴，狠狠的插在了上三族和下五族之间。

去了上三族和下五族人，城中便都是花马族人了，也有少量的黑马白马等四族人，但总之是天马族人，一个祖宗下的种，都是自己人。

合城欢腾，吴不赊下令打开府库，放粮招兵，得勇士五千人，吴不赊把这五千人编入天马军中，设一万户，以花逐天为万夫长，即日操练，别说只练一日半日，哪怕就是一个时辰，只要明了军纪，各归营伍，进退有序，战力便可成倍提高，同时派出斥候，打探虎啸风的动静。

虎啸风虽然亲率大军平叛，走得却不急，救兵如救火，他这个不是救兵，只是平叛的兵，一天也就走了两百多里。

第二天一早拨营，晌午时分，花马城中的败兵赶上来，虎大嘴闻报，惊怒交集，下令大军立即掉头，火速赶回花马城，这会儿才是急如星火了，他是镇守使，丢了城，那是要掉脑袋的，更何况城里还有他的家人。

他却不知，他和所有上三族军官的家人都已给下五族降俘打成了肉泥，报信的是防卫镇守使府的几个上三族兵，后来降俘打杀上三族家倦的事，他们不知道，至于那三千降俘，肯定不会来给虎啸风报信，嫌命长啊？

骑兵快，两百多里，真个跑起来，不过一两个时辰的事，吴不赊得报，出城二十里迎战，九千天马军，九个营，左翼三个营，右翼三个营，中间三个营，吴不赊一挥手：“不要战阵，不要战法，有进无退，杀。”

“杀。”花逐天拨刀出鞘，当先杀了出去，两眼血红，刹时兽化，身后九千勇士狂呼乱叫，如决堤之水，狂泄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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