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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儿子、保姆吃了晚饭之后,晓鸥嘱咐保姆回房里点两个少年儿童的电影看。她自己拿着手机看史奇澜那边的战报。老史的表弟在输和赢之间拉锯,赢得越来越吃力,输得越来越爽快。现在输到五百五十万了。老史跟着表弟,势如破竹地输,伤筋动骨地赢,把之前加磅赢的几十万又都输光了。表弟想休战一夜,好好修订一下战略战术,检讨一下急于求赢的心态,争取再上台时更智慧更冷静。晓鸥冷笑,上了赌台的人难道还有智慧?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一趟越南。越南赌场的中国总领班承诺借给老史的一千万筹码,老史说不定自己会用去赌,这对老史和晓鸥都是最糟的前景。总领班是被老史的个人魅力征服了,才用一千万的筹码拉老史去他的赌厅。他不知道老史的公司已经是个空壳子,空壳子的价值是一亿几千万的赤字。没人能像老史那样漫不经意地魅惑一个人,那种自我贬低、爱信不信的态度能征服女人的心,同样能征服男人的心。晓鸥曾经亲眼看见他把商店门口等候主人的狗都魅惑得醉了一样,跟他跑了好几条马路。但越南赌场的总领班只会被老史魅惑一次,因为他很快就会知道,他借给老史的一千万筹码不过在老史公司的赤字上增添了个小零头。假如史奇澜这老烂仔再把那一千万魅惑到手的筹码玩光,何不让他把一千万归还她晓鸥?在她家厨房便饭时他被假茅台醉出了真心话:他此生痛感亏欠的就是陈小小和梅晓鸥,晓鸥何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称心一下,把他对晓鸥的亏欠感缓释一点,做点补偿?
好吧,让她来成全他史奇澜的厚爱吧。可以让保姆继续带儿子在这里度假,她只身出发去越南。她知道儿子爱的不是三亚;儿子是爱有母亲同在的三亚。他会爱任何一个母亲和他同在的地方,远也好,近也好。晓鸥想到即将要被母亲辜负的十二岁儿子,眼睛一热。
有一条手臂从她身后伸过来,狠狠拉了她一把。这样粗鲁的一拉是为了把她身体调转过去,使晓鸥面对她:面对被甜美地称为家英的段太太。余家英的宽眉大眼此刻被挤窄了。
&ot;你想怎么着?!&ot;段太太说,&ot;我家老段都跟我说了,不就贪玩输了几个钱吗?多大个事儿?!好嘛,还化装成什么节目制作人盯梢咱家了!我可以马上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起来!就凭你隐姓埋名,在我家套房对面开房间搞特务监视,凭你跟踪老段,敲诈勒索他,就能把你关起来!你以为我们这儿跟你们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一样?……&ot;
晓鸥从来不是口讷之人,但段太太的惊人语速让她一个字也插不进。余家英的脸凑近看是微微生了一圈胡须的,红润的嘴唇被淡黑的唇须衬得越发红润。她的相貌和生命都那么浓墨重彩,跟她相比小了十多岁的晓鸥无论形象还是健康,都比段夫人显得久经风雨褪色显旧了。
&ot;你以为共产党的天下容许你这种赌场来的女人搞恐怖?&ot;余家英说话时把自己丰厚的胸都甩动起来。胶东口音并不妨碍她表达都市人的政治自觉性。&ot;你以为我们的地盘上让你搞妈阁黑社会?&ot;
段凯文之类到妈阁就是专门干他们地盘上不让干的事。晓鸥从受惊失语到存心失语,看余家英还怎么往下骂。
&ot;告诉你,老段别说才玩掉那点儿钱,就是玩掉一个楼盘,两个楼盘,咱都玩得起!你至于吗?背着老段到我这儿来打听他,打算跟我告他刁状,顺带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是不是?卑鄙玩意儿!&ot;
晓鸥明白自己对付段凯文的手段没什么档次。她对此坦荡得很。赌场不是个培养高贵品质的地方。等余家英红润的嘴角渐渐出白沫,白沫渐渐浓酽好比牛奶发酵成奶酪,她冷静地承认赌场确无好人,只有稍好的人,赌徒和赌场老板都包括在内。等余家英的第一轮胶东腔指控扫射过去,晓鸥向她解释了赌场的法规和行规。
&ot;我家老段到底欠赌场多少钱?&ot;余家英似乎要打开钱包,拿出钱拍到晓鸥脸上。
晓鸥几乎脱口说出数目,但忍了回去。她还想做人做得稍微漂亮点,让段凯文更无地自容。段总欠的不是赌场的钱,是私人的钱,晓鸥这样不着痕迹地把段太太的提问转移了方向。段凯文除了钱数,其他都向老婆主动交代了。段本来就几倍地强势于余家英,这点谁都看得出来,因此强势者主动向弱势者袒露一次劣迹,给弱势者一次仲裁自己的权力,弱势者只有感动得心碎。段凯文明白他所有弱点都能得到妻子的原谅(几乎所有弱点),因为妻子一直自知不太够格做段太太,因为她一直在隐隐心虚地做着段太太,她不可能改变自己过低的,不可能吃学文化的苦头--这种苦头比老家扛重活的粗重苦头难吃多了。所以段凯文每暴露一项弱点就使她感到做段太太更够格一点,他们在婚姻里的地位也更平等一点。这两年,段凯文被网络、报纸、电视变得越来越公众化,在余家英这样实诚的女人眼里越来越虚幻;因此他每犯一次错误,每重复一次旧弱点或生发一个新弱点,余家英感到的却是他人性回归,感到他终归跳不出血肉之躯的局限,是有懈可击的。段凯文似乎也懂得自己的弱点在妻子眼里是弱,这弱刺激了她的强,她强悍地对丈夫护短,就是她在对丈夫示爱。段凯文在她梅晓鸥把余家英拉入她的战壕之前,就把妻子拉成自己的壮丁,替他挡子弹,替他冲锋。何况她梅晓鸥根本拉不动余家英。何况她梅晓鸥连拉的妄想都没有。
&ot;告诉你,你再纠缠我家老段,我饶不了你!&ot;
余家英在酒店大堂里拉出个场子来。本来是私下的对质和泄愤渐渐往公众批斗转化。
&ot;跟我说行规!什么行当啊我问你?背着人家老婆勾引人家男人去赌博,你是干这行的吧?骗了多少人到那个叫什么妈阁的鬼地方,教他们赌,让他们输钱,他们不输钱你挣什么钱啊?!是不是?!&ot;余家英此刻很少面对晓鸥,大部分时间是面对四周看客,因此她在人群中的空地上游走。演街头活报剧的演员一般也很少面对跟她演对手戏的角色,而是像余家英这样打转,确保自己的演出能送达每个观众。
&ot;你还来跟我们要债?我们没跟你算账就是我们仁义!你教坏了多少男人?!我孩子爹苦出身呐,哪儿知道世上有个叫什么妈阁的地方?哪儿知道有你们这种行当的女人专教人不学好,学赌,学瞒着老婆孩子扔钱!要不是我男人自己跟我坦白,你还不定怎么坑他呢!说不定你蒙得他倾家荡产!&ot;
在三四十个人的活报剧场子里,人们看着这个公敌。诱发人劣根性的人就是所有人的公敌。晓鸥不记得在哪本外国小说里读到个情节:一个男人去买巧克力,在路上碰见个妓女,从这妓女身上染了梅毒,他恨的不是妓女和自己;他恨巧克力。
不知从谁的口中飞出一口唾沫,吐在晓鸥赤裸的背上,温乎乎的一团,定在她两个肩胛骨之间。大堂的空调足够让候鸟南飞,假如此地有候鸟的话。冰冷的空气使唾沫尤其热乎,并且浓厚,因为它定了好大一会才开始慢慢往下流,流到吊带裙上;被裙子慢慢咽下。不知从谁的身上伸出一只手,又一只手,推搡晓鸥。人之所以为人,当然而自然地有着劣根性,本来劣根安分守己,谁让你诱发它们?用妈阁这座城市的千万张赌台,用这个看上去文雅秀气的女子……人本来是有犯罪潜能的,这不能怪人,怪只怪诱发他们犯罪的机会,余家英揭露的,就是提供给人犯罪犯错误机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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