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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侧着头,靠在车窗上。
江城的冬天比海城的冬天萧条太多。
顷刻,她启唇:“你可以直接给我电话。”
“作为梁道森,并没有你的号码。”
“下次提前告诉我。”
“提前告诉就没有惊喜。”
阮舒钝钝转眸:“劳烦你了,还要顾虑我的‘惊’和‘喜’。”
闻野的脚轻轻踹了一下她的小腿:“不客气。”
阮舒垂眸,瞥一眼裤子上的灰尘,复抬眸,望出去车窗,安静。
目的地是家会馆。
阮舒随他往里走。
门口的服务员询问他们是否有预订。
阮舒漫不经心地欣赏着低调但奢华的装修,听到闻野报:“闻先生的朋友。”
嗯?
阮舒不禁撇回脸看他。
正撞上闻野的好整以暇,显然料到她会好奇。
“原来是闻先生的朋友。抱歉抱歉。”服务员的态度骤然比之前又恭敬好几分,腰从四五度,躬成九十度,为他们引路。
阮舒修长的眉梢应声又一挑。
闻野率先迈开步子。
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檀木的香气立时冲入鼻间。
装饰和外面一脉相承,同为古香韵味。
阮舒踱步,来到墙壁正中所挂的字画前。
一幅眼熟的水墨画。
竖幅的画卷,只右上角画有两只并行而飞的鸟雀,其余全部留白。左下角是潦草的落款和名章盖出的红印。
和卧佛寺那一间禅房里的一模一样。
至少阮舒看不出有何细节上的差异。
贩量复印?
她伸出手指,轻摸上面的墨渍。
细微的凹凸感和粗糙感。
应该不是复印的……
那么就是他画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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