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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2页）

何叶本就长得好，看着就很乖，此时态度诚恳，也让人心生好感。

女警官不由得放轻了声音，“他为什么要袭击你。”

何叶皱起了眉，把头低了下去，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他脑子有病。”

女警官看何叶长得出众，衣服不平整，对周子扬的肢体动作也很防备。她心里也有猜想何叶是因为什么被强迫了。男孩子在这方面都没法维权，她对何叶有好感，就给何叶留了个面子，没有点明。不过心里却是多少信了何叶的说法。

女警官看周子扬一直看着何叶，再次问道“你们确实没有关系？”

周子扬手握成拳，一字一顿，“何、叶。”

何叶面露反感，把头扭开，“没有关系。”

周子扬死死的盯着何叶，仿佛要在何叶身上看出个窟窿来，却沉默了下来。

听风的陆老板担心警官误判，也立刻作证，“何叶真的不认识他。他在我这干了一年了，从来没有提过这人。”

周子扬听到这话就差点炸了，“你知道什么！”

周子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他突然有种他被从何叶的生命里抹去了的恐慌。连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都能对何叶的生活侃侃而谈，可是他不行。现在，只要何叶不承认他，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往。

今天何叶从一开始就在抗拒他，现在更是看都不看他。周子扬一直看着何叶，可是他没法从何叶那里看到哪怕一点对他的关心和不舍。好像他在何叶那就真的什么都不是。过去的十几年突然就全部都不算数了。

周子扬就算再不愿面对，也不得不意识到，何叶是真的不想见他了。

如果他不来找何叶，何叶就真的永远都不会去找他。

周子扬生来就和旁人不同，活了这么大，就从来就没有真正体会过焦虑，恐惧和悲伤。可如今，何叶的疏远却让周子扬脑子里嗡嗡的响，陌生又压抑的情绪扯着他的胃，搅动着他的内脏，一直往他嗓子眼上提。周子扬对这些陌生的感觉本能的厌恶，只能生硬的把它们强行压下，可这反复的拉扯仍是耗尽了他的心神，疼的他出了一身的虚汗。

女警官警告的看着周子扬，“不许在这吵架。你把人打成了轻伤，构成了故意伤害，是可以刑事拘留的，知道吗？”

周子扬并没有把警官当一回事，可他此时疲于和自己体内的情绪做抗争，还是暂时闭上了嘴。

因为当时已经很晚了，警官又问了一些问题之后，让所有人都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就让何叶，听风的老板和酒保们先离开了。

周子杨仍是不死心的看着何叶。可何叶从来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向其他人道歉又感谢，一步一步离他远去了。

周子扬愣愣的盯着何叶背影，在某一个瞬间甚至想冲上去拉住何叶，随便做点什么，只要能止住这种两人渐行渐远的恐慌。

女警官冷冷的看了周子扬一眼，及时打断了他的思路。“你多大了，打电话叫你家属来。”

周子扬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收回了目光，面色阴沉的接过了手机。

何叶坚持陪着那两位酒保去了医院检查，主动想负担医药费。那两人自然不收，而是转而讨论起来如何让周子扬赔偿。何叶虽然愧疚，还得婉转的不建议那两人追究。他深知周子扬的背景。就算两人想追究，周子扬也根本不可能有事。惹怒了他，倒霉的只可能是别人。

可是那两人正在气头上，听了何叶的话都不理解看着他，何叶也没法再开口劝说了。

等何叶回到了公寓，天已经泛白了。

何叶稍微洗簌了一下，累的很快就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的何叶感觉到有一双手撩开了他的头发，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被周子扬强行压制的感觉还停留在他皮肤上，何叶被这不知名的触碰惊得一下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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