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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殿下这么说了,老臣还要辞行就太不识抬举了。不过臣实在是岁数大了,稍微出点什么事情就管不过来了。臣这些年若说有什么成果,那就是也算为殿下教导出了一些人才。哎呀,江山代有才人出,老臣也是时候退休了。”
原昊本来就有计划想要把书院从杨瑞手里收回来。这次杨瑞主动把书院交出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原昊也没有再劝,“既然院长这么说,那朕也不好再说了。院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院长这么多年辛苦了,朕可以派人照顾一二。”
杨瑞点点头,一脸老怀甚喜的样子。
两个人聊着过去的事,不论心里如何想,表面上都是其乐融融的和谐场景。夜深了,杨瑞也很是知礼的告辞,临走之时说了一句,“听说殿下最近新添一位佳人,这本是殿下的家事,可是殿下身份不凡,老夫少不得要念叨几句。”
“世事无常,有心者如云,殿下还需要量力而行才是。”
原昊只觉得这话不知所谓,心中的怒气来得没有理由,连维持里许久的谦和神色都消失在了脸上。声音沉了下去,“朕心里有数,院长慢走。”
不知是不是阴沉的夜色遮挡住了原昊的脸,杨瑞似乎没有发现他忽然的变化,对着原昊一拱手,和随行领路的侍从一起,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原昊转身回到自己书房,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书院回到自己手中,原昊自然是开心的。书院事关朝中官员,只有在自己手里,原昊才能放心。
可是,原昊也不得不承认,杨瑞最后的那一句话,让他心里添了堵。有心者如云,量力而行,杨瑞的一句话,说不得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在原昊的耳朵里,就是在说他与粼不相配。
原昊沉着脸色,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张峰以为他是在想杨瑞让出书院的背后之意,出言问道,“殿下,杨院长把控书院这么久,这次发生的事也不算是多么的严重,怎么会让他这么容易就把书院交出来?”
张峰的声音把原昊从他自己的心事中来了出来。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让他就范,但是选举在即,书院回到我们手上是最重要的。”
张峰低下头,“殿下说的是。”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原昊,你想得太简单了。”
听出是粼的声音,张峰无奈的一笑,退下去准备些吃食。原昊压下心里的不安感,作无事状走到窗边,“你能不能有点礼数,不要每次都从窗子进来?”
粼还是坐在窗边,扭头看向原昊,“哼,口是心非,你都在窗子上帮我安软垫了,不是想让我坐在这里坐得舒服一点?”
粼靠在窗户上,看着原昊说“不是我多事哦,看在这些软垫,还有那些点心的份上,给你提个醒。一般莫名其妙到手上的‘馅饼’,也会莫名其妙失去,还会落得一身臭啊。”
原昊从粼的话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正想再详细问问,张峰就端着一盘糕点进来了。
“嗯,就是这个,我上次吃了之后就想再去膳房拿一些的,但是死活记不起叫什么名字了。”粼迫不及待的拿过那个盘子,吃得开心。
张峰看粼高兴得像小孩一样,也觉得开心。“姑娘喜欢就好了,上次那么多点心,就这种被消灭得最多。奴才就猜姑娘喜欢,这才端过来的。”
粼嘴里的东西都还没咽下去就急着开口,“唔……还系,你,嘴等吾。”
原昊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清楚为什么。
“你咽下去了再说吧。待会把渣子喷了别人一脸。”
粼咽下去,冲着原昊吐了吐舌头,“才不会呢。”
说完,跳下窗户,拍拍手,“好了,不和你们说了,自己的事自己做,多点心眼吧。”
原昊看着粼走得潇潇洒洒,心里更加气闷。转头对张公公说“你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关心的啊?还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样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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