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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扎克认供（第2页）

夫长进不少呀，在草原天天打狼啊？”

“打什么狼，一个人总要自保吧？”孔雀苦笑道：“你还以为我出去有侍卫啊？真有比没有还危险！”

孔雀话说完，见索勒的脸上流露出内疚的表情，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过了，为了缓解尴尬，赶紧转移话题。“这个扎克是什么来头？你怎么怀疑他的？”

“是乌孙使团在阳关外救了一个商队，死得死，走的走，最后就剩他一个。柯木孜和长歌看他一个娃娃孤苦无依，就收留了他。”索勒果然不再想他的事，分析起案情来。“那时候我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气，再加上看他确实是个娃娃，商队被劫又是真事，也就从未理会过。”

“在悬泉置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我在昏迷中，有人试图搜我身，我抓住他的手，只觉很滑很腻，被他跑了，所以我一直以为那是女的，我甚至还怀疑过长歌。第二件是当时死了一个乌孙侍女，叫梅梅。”

“她是在井中被发现的，调查的结果说是被绊倒，不幸掉在井中。我让阿冬去查探过，若以平常人眼光来看，这个侍女确实像是身体一滑之下后移，然后不幸掉入井中，但若以我们的眼光来看，不见得是自杀，而是被人从身后袭击，再拖着扔进去。”

孔雀挑了挑眉，问道：“杀人必有缘由，你们的怀疑点是什么？”

“第一，侍女梅梅是乌孙左夫人的人，一个肩负主人命令的细作会如此不小心吗？第二，我在知道她的身份后特意让阿冬去查，阿冬说在死者留下的滑印前，有几个轻轻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井边，非常轻，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拉着人的缘故。”

孔雀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虽有怀疑，但是一来你做不了主，要赶行程，二来乌孙使团对死一名匈奴细作高兴还来不及，不会去查死因，所以当时就放下了？”

“对，但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索勒继续：“我们在天水分开，一直到乌孙使团抵达长安。有一天我睡着后又感觉到有个黑衣人搜我身，第一次我以为是做梦，但第二次我是有所感觉的，这三次都是同一个人。”

孔雀皱了皱眉，问道：“黑衣人在搜什么？这么执着！”

索勒看着他回道：“我想，应该是你让我保管的那件。”

孔雀一惊，索勒接着道：“所以，我断定黑衣人只能是胡人！然后，一双相同的手，悬泉、长安三次搜过我身的窈窕黑衣人，就只能是乌孙使团跟过来的。而我屋内的床榻几柜都是按照我的要求摆放定制的，悬泉置的房间更是连个箱柜都没有，一榻一几而已，除了三四岁的孩童可以钻到榻底，谁也藏不进去。”

孔雀一下了然：“这与这次的武库令被害案何其相似啊，唯一的孩童也有八九岁了，哪能藏得住？”

“是啊！”索勒点头：“三年前的悬泉置，二年前在斜巷，我怀疑过很多人，却没有怀疑到扎克头上。直到昨日长歌说扎克不长个子，手还有残疾，我当时心中就有了一丝念头，只是没有去查他的手，想着今日看看。”

“今日一早我们看到了缩骨功，你便真怀疑他了？”孔雀问。

“嗯，等到完全断定是他，就是因为马都尉说‘一双很滑的手’！”索勒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道：“四次，手都很滑似女人，要能缩到三四岁孩子的身量，本身也只能在十岁左右，两个在乌孙驿为他看过病的郎中都被害了，同样乌孙使团两名侍女身亡，这世间没有这么巧的事，只能是同一个人。”

“公孙已经破了案，他就是杀害二位郎中的凶手，方才他也承认是他杀了武库令，接下来……”

“接下来，”索勒见他没有继续，自己便代他说完：“要审他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杀武库令，为什么要搜你的吊坠。”

“醒了醒了！”金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索勒起身道：“走，进去看看。”

等他们进去就见张彭祖正喝着温酒，脸色依旧苍白，看来是吓得不轻。张彭祖看到孔雀，推开喂他喝补酒的侍女，道：“恩人，你救彭祖一命，快受彭祖一拜。”

说完就要起身，孔雀赶紧拦下道：“张郎君不必多礼，小事一桩，朱雀既然在场，这便是朱雀该做的。”

索勒却道：“哪有什么该做的？救人性命是大善，也是大恩，是不是啊，张三郎君？”

张彭祖立刻点头：“是是，没错，你救我的命彭祖记得，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

索勒要的就他这句话，便点头道：“那行，这份人情我替朱雀记下了，改日咱再说，既然张三郎君没事了，我们继续审扎克吧？”

“这，不太合适吧？”铁罗标道：“张三郎这里还要再看看的好。”

索勒还没说话，张彭祖却瞪起眼睛，道：“我没事了，你们去吧，好好审这小畜生，他要是不说就用刑，断手断脚！”

最后四字说的咬牙切齿，可见其恨，赵广汉道：“既如此，我们继续吧。”

几人返回讯室，令人带扎克上来，等了半天未见其人，倒是侍卫跑进来，很是惊慌地道：“回廷……廷尉，不……不好了，那个扎克，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