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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田环起双臂,他好像很困惑。
&ldo;刑警先生,可是了稔师父事实上就是被杀的,所以还是有凶手吧。&rdo;
&ldo;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动机不太可能是宗教教义理解的歧异吧。但是饭洼小姐又看到了僧侣打扮的人物,僧侣还是很可疑……&rdo;
说到这里,益田望向饭洼。
饭洼被其他人挡住,我看不清楚。
&ldo;而且若是起因于一般动机的杀人,该怎么说明那异常的弃尸状况才好?感觉搜查像是回到了原点呢。&rdo;
益田更加困惑地这么作结,身体斜倾一边。老师也以略带困惑的口吻说道:&ldo;但是了稔师父究竟找到了什么呢?从这封信里无法知道得很清楚呢。信上虽说是神品,但是这座寺院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卖了。今川先生,你可有任何线索?&rdo;
&ldo;没有,我才想要请教老师呢。&rdo;
&ldo;了稔师父可能找到了什么吧。他……这么说来,那个似乎……嗯……&rdo;
老师思索着什么。敦子问道:&ldo;了稔和尚找到要卖给今川先生的神品,是去年接近年底的事呢。然后新年过去,在预定与今川先生约定见面的日子,了稔和尚遭人杀害‐‐至少他在那一天失踪了。该说是最近吗?或是那段时间前后,了稔和尚有没有什么异于平常的地方?&rdo;
敦子的口气很像刑警。她习惯了。
&ldo;是啊,这么说来,他在失踪的前一天,曾经到老衲这里聊了一下。&rdo;
&ldo;他说了什么?&rdo;
&ldo;没什么哪。是啊,他说他豁然大悟了。&rdo;
&ldo;豁然大悟?&rdo;
每当出现艰涩难解的词汇,益田就会卡住。而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追问,这与其说是热心,更应该是出于刑警的习性吧。像我总是从谈话前后的脉络朦胧地猜测意义,几乎都只是听过就算了,因此并不会打断对话,却也经常有了错误的认识。
这种时候,大多都是敦子在补充说明:&ldo;一切困惑烦恼消失而领悟的意思吧?&rdo;
&ldo;正是。&rdo;
&ldo;大悟‐‐了稔和尚是这么说的吗?&rdo;
&ldo;说了。他是说了,不过或许是玩笑。&rdo;
老师沉默了一下。
鸟口低声说:&ldo;好厉害喔,悟道了啊。&rdo;
&ldo;那、那是那么厉害的事吗?只要悟道的话,修行就结束了吗?……&rdo;
在益田说完他的疑问之前,老师回答了:&ldo;不是只悟道一次就够的。&rdo;
&ldo;悟道不是就到达终点了吗?&rdo;
&ldo;这又不是双陆游戏[注]。悟后的修行‐‐悟道之后的修行才是问题。而且悟道并不仅止一次。像白隐,据说他生涯大悟十八次,小悟无数次。我不知道了稔师父是怎么样地领悟了,但是小悟对他来说,或许根本是稀松平常之事……&rdo;
注:一种室内游戏,二人对坐,将自己的棋子依掷出的数字前进,先进入敌方阵地者获胜。于奈良时代自中国传入日本,称双六。
老师说得有点含糊其词。
&ldo;关于那个时候的事,请再说得详细一点。&rdo;
&ldo;也没有什么详细不详细的,是啊,他不见的前晚,忽然来到老衲这里,然后说:&lso;泰全师父啊,贫僧豁然大悟了。&rso;&rdo;
&ldo;然后呢?&rdo;
&ldo;哦,老衲以为是玩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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