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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怔住，“师姐你对他有了男女之情？”

苏伶环冷眼看她，“是又怎样！”

“可是师父曾说过……”

“师父师父师父！真不知道那个老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从小被我与白彦带大，原本指望你思想会有所不同，没想到里里外外还是成了她的一条狗！”

她讥诮道，“你哪里懂什么感情，你就是一把她手上指哪儿打哪儿的兵器罢了！”

“你知道吗，我心悦他，爱慕他，我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他。我一直在等他，等到他眼里有我的时候，好不容易他终于看到了我……”苏伶环语气一转，瞳孔沉了下去，“你的到来毁了我的所有！”

林渺的沉默不语，让苏伶环更加变本加厉，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苏伶环道:“不过没关系的，我是不会让你夺走他，更加不允许你伤害他！”

“所以师姐早就对我下药了，在营帐时那些酒也是师姐为我准备的吧？”

说不出心口的感受，只觉得就像是黏在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样，令人难受。

在天门炼制的百蛊之躯，普通的蛊毒对她没有用，甚至连情蛊都能抵抗。师父曾命师姐在她身上试毒，找出她体内百蛊不能对付的蛊虫。

师姐到最后离开天门的时候，也没找到一种能对抗她体内蛊毒的毒虫。

但，师姐与师父一样，对她体内的蛊虫再清楚不过。

她在营帐一滴酒也没沾，怎么可能醉过去，唯一有问题就是那股酒香。

“是我，”苏伶环冷哼一声，索性承认了，“要不然我又怎么确定了他对你的不一般。上次的毒包子也是我派人做的，我知这毒对他无用，本以为他能看清你的祸心，哪曾想……”

“他看你的眼神，是我梦寐以求也得不到的。你怎么配站在他身边，能站在他身边的只能是我！”

她对她吼完这一句，脸上是毫不掩饰地执拗与疯狂。

林渺仿佛第一次认识她这个师姐，只觉得不可理喻，她不能理解师姐对卫景奚产生的感情，让她觉得难以接受。

“师姐”

她陌生的眼神深深刺进了苏伶环的心里，令她恍惚地想起了最初，她第一眼看到林渺的时候。

“师父新收的小师妹么？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那时候的林渺脸上全是伤口，但第一眼她便喜欢上小姑娘清澈明亮的眼睛。

“快叫师姐，这是你二师姐苏伶环。”

“师姐。”低低的一声，她的声音是嘶哑的，语调却有着孩童的稚嫩。

那一刻，苏伶环记得她的心都快被叫化了。

“对不起师妹，我怕你会对他动手，所以就在梅花膏里下了……”

伞随着她的手摇晃了下，大雨立刻打在林渺身上，顺着她的脖颈钻进去，冷得她全身哆嗦。

苏伶环下的还能有什么，自然是能对付她的蛊毒。

“我没有办法的，她把内力全部传给了你，师妹你的剑法又是那么厉害，对上你我毫无胜算，”她抽泣着说道，“那年我发现了金丝蛊王，偶然间得知了它的秘密。金丝蛊王只要一遇上噬命散，便能破解百毒。”

“于是我便在梅花膏里加了金丝蛊王，你方才吸入了噬命散……”

林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想起屏儿那日叮嘱她不要忘记擦香膏，想必也是师姐吩咐的，就是为了让金丝蛊王融进她的骨血中。

然后，一击致命。

苏伶环举着伞站了起来，雨水顺着伞架的倾斜全落在了林渺身上，劈头盖脸。

“小渺，不要怪我，师姐、师姐真的也不想这么做”

“所以，师姐是要杀了我吗？”林渺眨下落在眼睫上的水珠，看到了她袖口露出的一点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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