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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冰川猛地抬起头。他避开我的视线，欲言又止。看着他这副神情，我心里断定自己的猜测肯定没错：&ldo;难道是毒品吗？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因为是毒品就自找麻烦的。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老师。我只不过是风间老爷手下的一个管理员罢了。我不会多嘴的。&rdo;

&ldo;对不起。&rdo;他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我则回以微笑，略带几分自嘲。

&ldo;真是毒品吗？&rdo;

&ldo;是的‐‐他们就喜欢吸毒。在东京的时候，他们便弄来了那些东西，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我也总是规劝他们，但收效甚微。&rdo;

&ldo;是什么毒品了？&rdo;

&ldo;lsd和大麻。&rdo;

&ldo;&lso;l&rso;和&lso;香草&rso;……原来如此。&rdo;

&ldo;对毒品，我可是深恶痛绝的。&rdo;冰川加重了语气，他抬起头，&ldo;我绝不能容忍一个人无法用理性来控制自己的行为。吸毒到底有什么乐趣呀？&rdo;

&ldo;你好像挺喜欢用&lso;理性&rso;这个词嘛。&rdo;

&ldo;是的。&rdo;冰川微微一笑，&ldo;至少目前，我将&lso;理性&rso;崇拜如神灵。&rdo;

&ldo;你不会做冒险的事吗？&rdo;

&ldo;我也非常讨厌被那些陈规陋俗所羁绊，从来没有全盘否定过所谓的犯罪行为，因此我才没有正八经地说教过那帮小子。&rdo;便去犯罪，也必须处在理性的控制之下‐‐他话里的深层意思是这个吗？

&ldo;说的有道理。&rdo;

我点头表示认同，但心情却觉得有点不好，便没有和他继续聊下去，告别离开了。

8

下午3点半。

我独自走出门外，在院子里散步，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

院子里，随处可见矮树丛。正如昨晚向冰川解释的那样，这些矮树丛过去都被精心修剪成各种形状，有猫形，有兔状，还有鸟形的，等等。然而现在，由于疏于照料，早就看不出原本的形态了。

我将双手深深地插入裤子口袋，耸着肩膀（这几年，肩部明显地消瘦了），在矮树丛中兜来转去。今天，晴空万里，天边偶有薄薄的细云飘逝而去，虽然天气预报说低气压正在接近本地，但我丝毫没有感到有什么变化。屋顶的风向猫被大风刮得哗哗作响，与森林里动物的叫声混杂在一起，让人产生一种寂寥的心境。

抽了几支烟，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我看见玄关一侧，有个人，顿时停下脚。一瞬间，我感到那个人仿佛漂浮在空中。我不由得擦擦眼睛。原来是麻生谦二郎。他总算起床了。

看到我，他难为情地低下头，眼神恍惚。他慢腾腾地朝我走来。问其他人去哪了，我便如实相告。听完，他深叹一口气，无力地垂下肩膀，掉转身，朝玄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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