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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爱与不爱的区别（第2页）

之前不打，则是因为父亲不回来问出结果来也不能立刻去首都，不想让人家有压力，觉得她在催着他帮忙。

电话拨出去以后，先接通的是军区接线员那边，一个女接线员询问了一下姜晚秋要找谁，确定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误打误撞打进来的，才把线路接到裴戎的住处。

与此同时，军区大院，居住区北侧一排师级独栋住宅当中的倒数第二栋二层小楼里，裴戎坐在空旷的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本《左传》，却久久停留在同一页。

他的眼睛每隔一会儿，就会看向茶几上的电话，但很快又会自欺欺人地收回目光，仿佛这栋房子里还有第二个人在旁边看着他似的。

裴戎其实有些后悔，那天主动给了姜晚秋电话，而不是问她的住址，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非要等着对方打电话过来。

完全可以一联系上专家，就驱车去找她。

尽管真正联系上那位专家的时间，也仅仅是一天前而已。

就在他打算重新看向那本这会儿根本看不进去的《左传》的时候，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裴戎的身体先大脑一步作出了反应，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接起了电话。

等到话筒拿起来，他才感觉到一阵尴尬。

都不能确定打电话的是谁，这种急切实在毫无必要。

即便打电话的就是她，也没必要这么火急火燎地。

好像生怕电话挂断似的。

裴戎的耳根阵阵发烫，很不自在地把听筒对准了耳朵。

电话那头传来姜晚秋的声音。

“喂？是裴团长吗？我是姜晚秋。”

裴戎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姜晚秋的脸，以及她那双空灵的灰绿色眼睛，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是我。”

电话亭里，姜晚秋察觉到管理员投来诧异的目光，微微转过身，拿着话筒的手挡住了大半张侧脸，斟酌了一下，说道：“前些天的事，还要谢谢你。我爸妈都很感激，要我务必给你打个电话道谢。”

管理员也是家属楼的住户，是姜晚秋父亲的同事马叔叔的妻子杜雪梅。

当着她的面讲电话，姜晚秋难免有点不自在。

“举手之劳而已。”裴戎不太熟练地客套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主动找到了话题，“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她最近状态挺稳定的。”姜晚秋顺势提起这次最重要的目的，“我有一个室友父母是归国华侨，对这类病有所了解。她告诉我，搭桥手术之前，是要先养好身体的，我也怕耽误你和专家的时间，所以这些天都很小心注意着我妈的身体。”

姜晚秋提起来，裴戎自然不可能故意避开这个话题，而且说起正事，他反而自在一些，于是说道：“专家我已经联络上了，只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啊，是我太粗心了！”姜晚秋大喜过望，抬手挡住了脸上过分洋溢的笑容，愈发凑近话筒，说道：“我家就在车轴厂站和塔湾街之间，从车轴厂站往西走两三百米有一栋砖红色的老式家属楼……对了，这两天你方不方便见一面？要是找不到地方，我去车轴厂站接你。”

姜晚秋的喜悦之情透过电话线，传到了裴戎的耳朵里。

裴戎从未听过姜晚秋如此欢快的语气，不知不觉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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