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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后,蔡攸同老蔡京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蔡府。
傍晚,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酒过三巡,老蔡京拿起方帕抹了抹嘴,问道:
“攸儿,对于圣上此次给你封王一事,你怎么看?”
“当然是拿眼睛看了,难不成还要拿耳朵看?”
“你小子给老夫好好说话!”
见儿子没个正形,老蔡京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嘿嘿,爹,我猜想这应该是圣上经过深思熟虑的。
其实这就是个虚名而已,并无实权,连封地和食邑都没有,不过却好歹也是个王。”
今日被封王,这小子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但却没有太过表露出来。
自古以来,异性王爵不是死后追封,便是生前荣立过利国利民的大功,如今自己却做到了,以弱冠之年获得了这等殊荣。
老蔡京闻言抚须点头:
“你小子说的不错,虽然只是虚衔,但也荣耀无限,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蔡家子孙竟也能出一个王爵。”
说到此处,老蔡京拿起酒盏一饮而尽,心情比儿子还要兴奋,蔡家有王爵了,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还好儿子给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总算是没让他失望。
“爹,正好话说到此处,那我也说一件事,我想辞官。”
“什么?你小子喝多了吧!”
老蔡京抠了抠耳朵,没料到儿子会说出这种话。
“我没喝多,这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爹您想啊!如今儿子我手握重权,而且还是异姓王,那些朝臣们肯定会大作文章,在圣上面前嚼舌根子。
就依圣上的性格,时间一长,肯定对我心生猜忌,别看现在圣上宠信我,但在权利和利益面前,这份信任连个屁都算不上,自古帝王最无情,所以我还是趁早功成身退,明哲保身吧!”
说完,蔡攸长叹一口气,这也是他考虑了很久才作出的决定。
如今草原归附,金国差不多被灭了,吐蕃被岳飞打的节节败退,已经递上了降表,西夏跳梁小丑不值一提,大理国本就是大宋忠实的小弟。
大宋真正成为了一个强国,无人敢惹,现在国内四海升平,休养生息,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再无大战事了,自己也可以趁此机会辞官,带着媳妇们过一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这小子深谙明哲保身的含义,徽宗心眼太小,耳根子太软,一但听信了那些风言风语,自己就危险了。
老蔡京自然能明白儿子的意思,不过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但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儿子也是不会听的。
蔡攸也看出来了老爹有点不太高兴,笑着劝道:
“爹,咱家不是还有您呢么!就您这身子骨,再干个十年也不成问题,更何况我那几个弟弟也已经到了可以参加科举大考的年纪,待明年就可以让他们参加考试,入朝为官。”
“不错,老夫当然知道,那几个臭小子要是有你一半的能耐,老夫就知足了。”
父子俩一直聊到深夜才散,回了自己的小院,蔡攸却有些犯难,不知该去哪个媳妇那。
今日带着阿依娜回府时,这小子分明看到了赵元奴三女那幽怨的目光。
想了想,他便走到了赵元奴的房门口,推门走了进去,却没想到周暮雪居然也在这里。
不一会儿,惨叫声便响了起来。
“师姐,你快放手,耳朵快要掉了……”
这一夜,蔡攸在痛苦并快乐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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