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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堪堪两茫然（第1页）

（小燕文学WwW.XiaoYanwenXue.CoM）

“人分三六九等，物为价高价低。大富大贵的生活我从没奢望过，平安就是福。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志向，每日里三个饱一个倒。咱活着凭得是一身的力气与老天的恩赐。有时我也在想着未来，可一点儿的斗志都没有。如果遇到了合眼的姑娘，俩人能够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便好。可能我的想法让你不耻，但也是我的内心所想。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淡然一生，心脑无忧，这也是一种享受。”这是我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吐露心声，不知为什么？虽然只有三次相见，却似曾相识的老朋友一样，无所不谈的。

“你的这个想法我实在不敢苟同，平平淡淡的生活跟蝼蚁有什么区别。人生一世就该轰轰烈烈，而不能自甘堕落。老话不是说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要等到了风烛残死之时，回头一看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是吗？你看这大千世界之上庸庸碌碌之辈多的无计其数。而真正有用的人能有几人，远的不说，就拿我们村来说吧？去了村长便是砖厂厂长。而余者都是苦哈哈的农民，他们不一样生活的有滋有味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礕立千仞、无欲则钢。人哪命里八尺、难求一丈。是你的财跑都跑不掉，不是你的再努力也是惘然。这种想法一定不会合你的心，可事实就是如此哪！”对于她的那套说辞虽然合情合理。可雾里深山雪里烟，看时容易做时难哪？

我俩这晚唠到了很晚，可内容却是那么的成熟。也许这些不该是十九、二十岁青年男女的话题。可对于人生意义的讨论也有益处的，有时我也在想，她的思想太过于了前位。如果我俩互换一下，到是绝顶的正确。因为天黑了，我将她送回了家。在大门口见了她母亲那张阴沉似水的脸，极不友好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到了屋里。

“孩子妈妈并不反对你搞对象，我也打你这个岁月过过。可你自身的条件也明白，就那一身病说出来都会吓死人的。”妈妈躺在炕上唉声叹气的说。

“搞什么对象，不过是在江边偶遇而已。”我轻描淡写的说着，可心情却十分的沉重。也不知今天的那些豪言壮语有没有吓倒了他。从言谈之中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特别沉稳的人，不积心功利而脚踏实地的庄稼汉。可他满是惊奇的看着自己时，隐隐的也有股子斗志在萌发之中。如果他真的一事无成那便是个绣花的枕头，空有一付皮囊。即便是吓跑了他也不觉得可惜。如果真能对他有什么启发的话，也算是功德无限了。今晚跟他说了那么多，怕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吧？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丘比特的箭真得射穿了我的心。

“那个孩子表面看来到是不错，我就怕你用情太深，到时不能自拔。”

“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虽然跟他只有两次见面，心中却是起伏不定着。要说没有那是骗人的，特别那张英俊憨厚的脸与直爽的性格，任何一个少女都会为他痴迷不己。虽然自己有病，但就没有爱的权力吗？想到了此处泪水默默的流了下来。刚刚出生的时还是健健康康的，到了八岁那年，在课堂之上竟然抽疯晕倒。当时把老师与父母吓的连忙将我送去了医院，一检查竟然是潜伏期的癫痫病。医生说这是种不治的顽症，最好的医疗方法便是保持心情开郎，无忧无虑。可天有不测风云，在自己十四岁时父亲又因病去逝。这给本来就一贫如洗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万般无奈之际，母亲一咬牙卖掉仅有了两间房，带着自己过上了浪迹天涯的流浪生活。

近两年自己是很少发的，母亲一有点余钱便四处求医问药。自然是有说好说坏的，自己发病时的情景从不清楚。可每次醒过来时浑身无力，而且是伤痕累累的。我突然想起了李三的话，也许这就是命吧？心中恨突然无处发泄，只能是化了爱来对自己做一个赌注。如果李秋雨真得能有所发展的，自己便千方百计的将他追到手。那怕隐瞒着过去的林林总总，也要放手一搏。想到了这里，脸上微微有些发热。那个少女不怀春哪？

我躺在了小炕上久久不能入睡，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她今晚上的那番话。这是心高气傲的女孩子，以自己现有的条件真得无法与之匹配。她的想法到是不无道理，可也因人而议。虽然也勾起了自己的豪情壮志，但转瞬之间便烟消云散了。没钱没势的想干点什么谈何容易，还是踏踏实实的上个班得了。才认识她两天的时间，为什么会对自己说那些哪？这也是让我睡不着的原因。难道这是她择偶的标准吗？难道她中意了自己。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要不是因为太木讷了，也许象二逵一样抱上孩子了。话又说回来了，一般长相的女孩到也入不了我的法眼。看着墙上那张巩丽的年画，这才是自己的梦中情人。

我的心中又想起了春霞的那张脸，真得比巩丽还要清纯。如果为了她去拚搏一下到也未尝不可，可从那儿开始哪？

“昨天跟那修鞋西施谈的怎样？”上班时二逵一见面便披头盖脸的问到。

“没有什么，只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而己。”我敷衍的说。

“那也不错了，有些人也说还没的说哪？”他撇斜了一眼董老四，偷揶着说。

“听说村上的汽车要卖，我想买。可母亲说啥也不同意，我媳妇儿也跟着反对，真是气死人了。”二逵愁眉苦脸的小声对我说。

“消息可靠吗？卖多少钱？”我突然来了兴趣，赶紧问到。

“当然了，我父亲（大队的出纳员）回家说的。”

“你知道卖多少钱吗？”我突然来了兴趣，接着问到。

“就那破车，顶多三、五千块钱的。最主要的是谁要是买了可以给砖厂拉脚，在联系个工地干点话就比咱出大力强多了。你要是想买的话就赶紧跟村里联系，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喽？”

“可我不会开呀？再说了对车也是一窍不通，怎么经营哪？”

“凡事儿都是一回生，两回熟，只要入了门儿就什么都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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