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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语惊人（第1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肉麻的不是一星半点，班如夷还偏偏说的特别大声，又似轻薄，又似调笑，只不过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发言权。身为正主的出云玲又完全没有被人调戏了的觉悟，沉溺在小夫君的情话里不能自拔。

出云玲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的小夫君。

想应承，又羞于言表，想反嘴，又怕驳了君意，思前想后，还是不说为妙，因为在她想来，自家小夫君的颜面比她的颜面重要。

敢情她把班如夷的话当情话解读了！

班如夷没有想太多，他只是说了很普通的话，结果被这些无良人误解了，指着大耳赤大喊：“你们大家都别呆愣着，人命关天，在不施救，大耳赤城主就会流血而亡。”

“如此恶贼，直接杀了便是，还留着他做甚！”云十二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平静与淡然，沦为俘虏的他，断去左臂，身体又被人扼制，好在他还能张嘴说话。

认贼作父这么多年，就算只是虚与委蛇，心里的气愤也可想而知，要不是被人控制，他又怎么会这么安分，班如夷与大耳赤不是关系恶劣吗？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大耳赤，云十二对此十分的不理解！

班如夷摇了摇头，忍不住叹息一声：“云大哥，你是记恨于大耳赤的仇怨，还是记恨于被大耳赤利用？若是前者，你已经迟了很多年，又何必记起。若是后者，恐怕你也不是那么任性大耳赤吧！”

“听说云大哥还有亲人，那云大哥活着的目标是什么？你原本想利用大耳赤为你报仇，却反而中计成为了仇人的爪牙，一只左臂还没有让你认清现实，你如何肯定，大耳赤就是你真正的仇人？”班如夷反问道。

“那又如何，大耳赤做了那么多坏事，就算没有仇怨，也没必要救他！”

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班如夷回头看去，是那个穿黄色罗裙的老三，这四女中，穿红色罗裙的老二与出云玲年纪相仿，老三与老四年龄相近，当班如夷望过去的时候，那个年龄最小的绿衣少女，还朝他吐了一下香舌，特别俏皮。

“嘻嘻，小姐姐长得真漂亮，你要是答应做我的小妾，我就帮你手刃仇人。”班如夷给绿衣少女回了一个媚眼，嘴上还不忘调戏黄衣少女。

黄衣少女明显受不了他这般调戏，气急败坏的反驳道：“都说了我与大耳赤无仇怨，又哪来的手刃仇人一说，大人不要开小婢的玩笑，小婢就是看不过大耳赤的恶劣行径，才有如此一说。”

班如夷撇了撇嘴，对她的话十分的不以为然：“没有仇怨就没有发言权，你也看到了，这场战争就是因我而起，我和大耳赤的仇怨不可谓不深，但我与娘亲都能放下仇恨，饶大耳赤不死，你一个旁观者，又不是我的小妾，凭什么替我喊冤？”

“你耍无赖，我都说了是替那些冤死的人抱不平，谁在为你喊冤了！”少女脸颊羞的通红，她要被对方气死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班如夷忽然转移话题：“我给小姐姐讲个故事如何。”

“你讲！”黄衣少女不知道班如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女孩子天生爱听故事，她很好奇对方会讲一个什么故事，自己以前有没有听过？

清了清嗓子，班如夷正式的开始讲述：“我曾经看到过很残忍的一幕！一个神明路过谋片区域时，看到一只猫闯入了老鼠的驻地，那窝老鼠的一大家子鼠全被那只猫吞吃，包括一群鼠辈与众多鼠仔都被斩尽杀绝，神明为此大发雷霆，认为猫是恶者，于是他把老鼠变大，老鼠就有了足以奴役猫的体格。”

“确实挺残忍的，那个真是一个救苦救难的好神明，可是这和我们说的事情没关系吧！”黄衣少女皱了皱她的小鼻子，对班如夷讲的这个故事很不满意！

班如夷见她这副模样，狡黠地一笑：“多年以后，猫被老鼠追的四处躲藏，在加上猫少生少养，数量也就一天天减少了，老鼠生孩子又多又快，数量反而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另一位神明路过，惶惶不安的猫终究未得幸免于难。在神明的注视下，最后一只猫被老鼠们连番戏弄，直至残忍的杀害，神明一气之下，将老鼠也全部杀死了。”

“它们就不能和睦相处吗？为什么要杀来杀去？”绿衣少女忍不住问了一个笨笨的问题，说完以后她自己都脸红了，猫吃老鼠她也是知道的！

班如夷嘿嘿一笑：“因为它们都被小姐姐你迷住了，以至于和我一般废寝忘食，在听说小姐姐选了我做夫君，它们就生无可恋了。”

“呀，你……你怎么这么取笑人家！”绿衣少女羞怯的低下头，如柔荑般的手指，不住的缠绕着，心砰砰跳个不停。

班如夷见少女没有否认，心中也是乐开了花，并没有在出言逗她：“最初，猫和老鼠都过的很好，只因为，一个神明的仁慈和另一个神明的怜悯，它们才都死于非命。”

“这世间没有公平与不公平，老鼠生来就该被猫吃，不能因为一只猫的大肆屠戮，就去打破所有的平衡。”

沉吟间，班如夷看了一眼云十二与黄衣少女，莫说他们二人，包括大穴尾彦与他身旁的众人，也都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这是一个很理性的问题。

“你以受害者的角度去观察，看见得只会是这个世界的杀戮与丑恶；我以主宰者的角度来审视，这个世界始终如一。”

“从稚儿长成耄耋老翁，改变的只有自己，不甘心做剑鞘，就只能拿起手中的剑。”

“美丽的香草也会枯朽成丑陋的臭草，那又该如何把万物分得公平，善良与凶恶本来就难以辨别，你又是以什么高姿态去评价他人？”

“剑没有心，也看不透人心，他只能依靠直觉选择走向，所以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斩奸除恶，只是杀人。”

班如夷一番说辞，更是说的众人深思不语，颇有些拨开云雾见月圆的韵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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