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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卖惨绯闻（第1页）
程漾的这个笑从江止观的视角看，颇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他担心道：“记者还在门口。”
“我自己可以处理。”
程漾在思考之后，觉得这些记者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没有什么人能比新闻小报记者更会写小作文，任何平凡而又普通的故事在他们嘴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一波三折高潮迭起。
她只需要对着镜头演出自己的无奈与无措，伤心处落泪。
记者们自然会为她营造出最完美的凄惨氛围，并且圆出最好的结局。
她绕过欲言又止的江止观，深吸一口气，拉开了警务大厅的玻璃门。
记者们扛着摄像机一拥而上时，长久未犯的镜头恐惧症再次有现身的苗头。
她用精神触角安抚着精神空间内属于原主的那些精神碎片，尝试把恐惧症带给她肢体的影响降到最低。
冷静，千万不要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记者们夹枪带炮的问题接连向她抛来，她脸色苍白地说道：“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回答，请不要着急，也不要挤，一个一个地提问。”
短暂协商过后，一场警局门前的小型记者发布会开始有序进行。
“请问你如何看待你父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程漾谨慎地回道：“法律会给我们答案。”
“请问你和你父母关系如何？平日里除去金钱流水外，你们还有更多的交流吗？”
“他们从未把我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我生下来便只是一个赚钱工具，程家也早已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她的眼中泛起泪水，“只有我还在傻傻相信他们仍是爱我的。”
言下之意是，程家如此待她，她和他们能有多深感情还不明显吗？
“他们吸毒的事你是否知情？”
“不知情。如果我知道的话，无论如何都会阻止他们。”
“网络上有很多人质疑，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苦肉计，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是很多人都想问的，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反而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程漾组织着语言说道：“是我逼他们施暴、赌博甚至吸毒的吗？即便有人怀疑整件事是我策划，我也不能容忍他们将之称为苦肉计，因为这是我二十多年来每天都在经历的事情。”
“它不是苦肉计，而是真实的纪录片。”
“我只是受够了。”
在场的人闻言都有些动容。
程漾在心里数着节奏。
情绪氛围渲染到位，是时候来个小高潮了。
她眼眶中存了许久的硕大泪水适时滚落下来，一颗颗犹如珍珠般砸在了记者的话筒上，也砸在了屏幕前所有人的心上。
这幅采访画面在多年后仍然是仙女落泪盘点中的No.1，萦绕在她身上的那种破碎感，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能真切地感到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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