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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还什么（第1页）

“好人吗？”一声喃呢也是响起，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两个字就并不存在，看着眼前这挑笑的少年，他也是微微压了压自己头上的黑顶礼帽，缓缓开口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

一张面色有些发黄，面上也雕刻着许多亿古痕迹的纸张，以及一只深黑色的圆腹钢笔，就这样突然的摆在了桌面上，照应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对面的那个男子，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见对面男子没有反应，他只能自顾自的看起来那张有些发黄的纸张。

纸张边缘有许多古老的印刻所存，字体是用莫顿语写的，至于莫顿语则是在长古的历史传闻中由一位名为莫顿的诗人发明的。

男子看着眼前本还挑笑的少年，脸色逐渐发黑，也是忍不住轻声的低笑起来，“考虑的怎么样？考虑好的话就签字吧！”

照应看的上面内容，是的，他现在特别想把这张纸给他甩脸上，考虑什么考虑你……

看看上面这欠债三万加尔的债务，照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应该并不是哈特.莱特吧？”

男子只是低声回答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照应：“呵呵。”

这算什么鬼，霸王条款吗？民主呢？法律呢？但想了想，那颗黄铜色的子弹，照应只能安分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对面这个男人该怎么解释？

“有些东西你无法承担，所以劝你尽早松手。”

“哦，那我这个人还真要试试了，毕竟我喜欢跟任何人都反着干。”

男人的眼中有一些戾气散发而出，似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下一瞬间，他的眼眸就再次恢复了平静无波，但对于照应的那双眼来说，他依然是看清了那是杀意。

“年轻人总喜欢想要去攀爬，妄图想要攀上那座无法攀到的高峰，但最后他们会发现，他们连看都看不到了。”

照应并未多语，只是漠视的看着他，对他来说，有些东西是比要攀上的高峰更为重要的，既然攀不上那高峰，那我便看看高峰旁边的风景吧！

面对这样的沉默，男人也是知道了对面少年的抉择，只是平淡的开口道：“三年时间，这是最后的期限。”

现在是公元997年，三年正好是，公元1000年，这时间段选的好的，但他只是一个侦探，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或者银行家，三年攒300万和尔，开什么玩笑，他是神吗？

少年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先是上一秒的军事征服，现在又来经济压迫，是不是下一回他的人生权利都没了？刚开局就遇到一个索命的，真是倒霉啊！

“雨要停了，若是没有事情的话……”

男人还并未说完，照应便连忙问道：“你可知29号那天发生了什么？”

“你为何会这么问？”

这个男人虽然又危险又霸道，但不知为什么，少年对这个男人却有一种信任的感觉“说实在的，我失去了那一天的记忆，而且如果没错的话，这双眼睛就是在那一天得到的。”

听到这样的话，男人的眼眸明显暗淡了一下，“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而且这是你的人生，你需要自己去寻找，你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人生，那你以后注定会是如此。”

见此，照应也只能把这件事先放一放，“你曾说过，1到3界限需要定制规则以及遵守规则，那后面的界限呢？”

“第一，你太弱了，你不需要知道，第二，我觉得你不想知道。”

听到如此霸气的语录，照应心中也是一嗝噔，对于他来说，他只是一个友好的青少年而已，有危险的地方自然是跑了，就算这是诡异的世界，但他第一准则是活下来，所以既然他都认为他不想知道，那他就不用知道了。

“那我可以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谁吗？”男人是在回答，又是在低语自问“真要说起来的话，应该只是一个无名的拄着拐杖的普通人吧！”

“呵呵”照应的心中也是一串冷笑，普通人，普通人，你丫的拿枪啊，拄着拐杖，我看你这样子都能打十几个大汉，而且你这个拐杖应该是铁的吧！

“德河街11号—康德酒吧，”男人道“你若一开始没有方向的话，可以去这里先看看，毕竟这是最后一回了。”

照应把他后面的话自动省略，只是淡淡的听着这个名字，德河街11号康德酒吧，他作为侦探，虽然说对于齐河地形没有到十分了解那种程度，但也有七八分了，而这个康德酒吧则是德河街中十分着名的一个酒吧，况且说上去是个酒吧的话，事实上更应该是一个集犯罪为一身的天堂，这个家伙什么情况，他只是说说而已，他的人生权利还是要保障的呀，就这么看他不爽吗？那为什么要来找他？难道仅仅是因为觉醒了这种能力，就来找他，虽然这种人非常稀有，但他确实是太废了。

“我们是天命者，也是命定者”男人平淡又毫无生气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让照应完全不理解的话语，并非做过多的解释，直接起身，拿着自己的手杖，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什么意思？什么天命者？”照应连忙起身询问。

男人并未打算回答这种问题，只是一步步走着，然后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要杀你，你怎么做？”

明亮的煤油灯在这一刻变得暗淡，屋外渐小的雨势也变得深沉，散却的雷鸣则使这片夜寂更加的深黑，少年的眼眸微动，嘴角轻轻勾起道：“我不可能会杀掉所有人，因为我打不过他们，但就算如此，我依然会让他们所有人和我同葬。”

“你这样……”

并未等男子说完，少年只是格外平静道：“宁做鬼中尘，不做圣中人。”

男子轻笑，那片房子再一次变得寂静和空凉，只剩下明火中一名少年微微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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