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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可今年不太一样，裴老师参与县高中高三年段教学后，每次月考，都能看见学生们的水平肉眼可见的提高，陈校长心里隐隐有了期盼，也就格外紧张了起来。

&ldo;……第一名还是市一中的。&rdo;段长缓过气后忙说。

还用你说。陈校长恨不得在心里翻个白眼，市一中的教学水平哪怕在省里也赫赫有名，每年本一率是保98争取99，更是出了不少高考状元，而他们？本一率也就顶天了40出头，学校最高分能上个211、985都得拉条横幅，能比吗？怎么比？

深觉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陈校长挥挥手：&ldo;这个我知道，我们哪……&rdo;

他还没说完话，段长就长吁短叹了起来：&ldo;太可惜了，这回第三名是我们学校八班的吕晓艺同学，就差十分。&rdo;

&ldo;你说什么！&rdo;陈校长惊得一动，直接把身后的椅子撞倒，顾不得扶，急忙追问，&ldo;是不是同名同姓！&rdo;

&ldo;不是，县教育局给我们打电话的！&rdo;段长眉飞色舞，&ldo;据说这次前三十我们学校有五个孩子呢！具体名单还没出来。&rdo;

陈校长惊住，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一瞬间他竟有些眼睛发热，泪眼朦胧的感觉，他爱着这所学校，又时常为这所学校觉得遗憾，他们是拿三等的生源、老师、条件在和人竞争，很长一段时间，他已经学会了自我安慰，这技不如人，太正常不过了，要不是有初中部输送，又算得上县里最好的学校，恐怕这几年，连学生都招不满！

段长也跟着激动，他刚刚听到电话的时候也觉得不可置信：&ldo;这回，我们学校的平均分已经达到了全市第四！&rdo;

&ldo;第四？&rdo;陈校长声音沙哑，咧开嘴笑，&ldo;居然第四了！&rdo;

&ldo;和前头没差多少，教育局说市里应该下午会把文件整理出来，到时他们用内网发给我们，具体科目情况我这里还看不见。&rdo;段长乐呵呵地直点头，&ldo;县教育局帮我们再三确认了，据说这回是咱们学生普遍平均，没有特别拉后腿的，不过尖子生不够多，如果再多些尖子生或是整体再拔高一些，估计能再往前进进。&rdo;

做老师的，都常做学生成绩数据分析，这没有拉后腿、整体平均、尖子生不够充足的情况，说明这段时间裴闹春的辅导初见成效，只是学生积累到底不太够‐‐当然，俩人都门清，县城里最好的学生，中考完基本都去了市里，剩下的生源天分的确差点，要赶上别人，还真没那么容易。

&ldo;好好好，这实在太好了。&rdo;陈校长眼睛湿了，他用力地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无知无觉，在退休前，他这把老骨头总算为学校发光发热了一把，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他忽然反应过来：&ldo;对了，我们得下去看看小裴，我得谢谢他。&rdo;陈校长笑嘻嘻地走了出来，拉着段长就往下。

&ldo;是该谢谢裴老师。&rdo;段长刚刚是在办公室查的成绩，只是裴闹春在上课，估摸着大家都知道了，就他还不晓得，&ldo;裴老师还在上课呢，还得十五分钟才下课。&rdo;

&ldo;没事，我等他！&rdo;

裴闹春艰难地从学生摆下的问题大阵中挣脱开来，他不仅带给了学生们全新的学习方法，还带给了他们一股努力的冲劲，在差学校，最怕的是哪怕你努力了，也见不到半点成果，上限就这么高，哪怕你拼尽全力，触碰到的天花板却是别人的底线。

学生们感觉到自己每一分努力都有收获，整体的氛围从茫然埋头学习，到有目标、有规划的前进，全年段的学风陡然一变，向着高考齐头并进‐‐当然，每次裴老师送给他们的考卷大礼包，还是很值得吐槽的。

他脚步匆匆往办公室里跑，今天联考成绩出来，他刚刚上课的时候也有些紧张。

&ldo;裴老师，谢谢你！&rdo;裴闹春刚进办公室，迎面来的就是一个拥抱，他下意识地往后仰头，才注意到是眼眶红红的陈校长。

裴闹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毕竟头回被男人抱，还是个头发已经发白，年近六十的老人家，这可算得上全新的体验。

办公室里的老师不知何时站成两列，一见他注意到，便同时鼓掌欢呼起来。

&ldo;这是怎么了？&rdo;他的心跳得很快，猜到了什么。

段长最早接收消息，也最快恢复理智，他神采飞扬地说：&ldo;裴老师，我们这次联考成绩特别好，不再是倒数了，是正数的第四！&rdo;他说着又激动起来，脸涨红，&ldo;是第四啊！&rdo;

裴闹春明白这第四的含金量，他刚还有点僵硬的脸迅速笑开：&ldo;太好了，孩子们知道了该多开心啊。&rdo;

&ldo;是该开心。&rdo;陈校长意识到自己失礼，不好意思地退了两步，&ldo;不只是孩子们开心，我们也开心，按照这个成绩，明年可以多出不少人上本一。&rdo;虽然知道哪联考成绩类比高考没太多参考性，可陈校长还是幸福得有些眩晕，如果能成真，那该多好。

&ldo;会更好的。&rdo;裴闹春看着众人，这段时间大家一起为同学们奋斗，也结下了革命友谊，&ldo;一定会更好的。&rdo;

陈校长忽然想起了什么：&ldo;对了裴老师，你之前说你出的那什么……&rdo;他回忆着名字，&ldo;高考冲刺100天，什么时候上市，要记得，咱们学校是第一个排队的！还有那什么，重难疑全突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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