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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极乐鸟？钢牙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审视的金色眼睛……仿佛看出来他眼中的战意和不驯，吴琛加深了嘴角的微笑，&ldo;错过了这一次的话，我保证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rdo;

他直视着钢牙，&ldo;我会杀光他们的。&rdo;

可恶，被小看了！钢牙恨恨地跟在自己父亲身后，得出这个结论。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在少年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确是被那样宛如黑暗般浓重的杀气所震慑，丢脸地动弹不得。

在此之前，即使是面对妖狼族的天敌极乐鸟，他也毫无惧意。那个叫做犬夜叉的半妖手上，到底染了多少鲜血！

钢牙停下了脚步，&ldo;父亲，你真的……要把妖狼族交到那种家伙手中吗？&rdo;

年迈的妖狼族首领看着自己的儿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ldo;那么，你知道拒绝和反叛那位大人的下场吗？&rdo;

钢牙忽然觉得一股冰冷的感觉从体内升起。

&ldo;他们……&rdo;

&ldo;那位大人从来不在乎手下的忠诚，&rdo;仿佛回想起什么可怕的画面一般，妖狼族首领摇了摇头，&ldo;我甚至认为，他们叛变的话他会更加高兴……&rdo;

&ldo;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光他们了。&rdo;

&ldo;犬夜叉大人，他是发自内心地，享受着杀戮啊。&rdo;

&ldo;你在害怕什么吗？&rdo;站在无数极乐鸟尸体中的吴琛突然回过头，对他身侧的青年露出笑容。注意到钢牙的瞳孔不自禁地收缩了一下，他扩大了嘴角的微笑。

&ldo;我答应了你的父亲，你是不会死在这里的，这样安心一点了吗？&rdo;随着他的走动，一些粘稠的液体从他身上不断滴落下来，还有一些大块的碎肉……身为妖怪，钢牙并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真正让他四肢僵硬的是那个人脸上的微笑。

即使说着&ldo;不会死&rdo;，但是当少年注视着他的时候，一种本能还是不可抑制地从体内爆发出来‐‐逃！要逃！！！

这是比被他的天敌极乐鸟盯上时还要恐怖得多的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撕碎、被猎食！他想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口中&ldo;享受着杀戮&rdo;是什么意思，这个人脸上的笑容并不是假的！他喜爱着，甚至沉溺于杀死所有的敌人！不，并不只是敌人，妖狼族在他的眼里，和极乐鸟又有什么分别呢？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飞溅而出的鲜血让吴琛惊讶地回过头。

他身后的钢牙大声喘着气，汗水不断地滴落下来，顿了顿，钢牙忽然大笑出声！在他的手上，赫然是一道长长的伤口！

&ldo;我不会输！！我是妖狼族未来的首领！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强！&rdo;钢牙大声宣泄着，眼神坚定地盯着面前诧异地看着他的吴琛，再无一丝恐惧。

&ldo;来比赛吧！犬夜叉大人哟，是死在你手中的猎物多，还是被我杀死的多？&rdo;他飞快地跑动起来，将靠近的一只极乐鸟劈成两半，回头对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对着这样高傲灿烂的笑容，吴琛愣了愣，一丝微笑渐渐地显露在他的脸上。妖狼族的钢牙吗？习惯于被人恐惧、被人敬畏，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燃烧着斗志的纯净眼神。

也许，他可以考虑……一个真正的部下？

极乐鸟全灭，参加战斗的妖狼族欢呼雀跃，当晚便拿出所有的食物和酒大肆庆祝起来。

黑发的青年臭着脸，一脸不情愿地拿着食物来到另一个僻静的地方。&ldo;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rdo;特别是他的族人们都在欢庆的时候。

闭着眼睛小憩的吴琛睁开眼睛，&ldo;想要反悔吗？手下败将。&rdo;

&ldo;啧……&rdo;能够将未来的妖狼族首领当做仆人使唤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半妖了。钢牙不慡地看了一眼动也不动的犬夜叉，&ldo;今天挥刀的时候不是很有力气吗？&rdo;

&ldo;啊，所以我累了。&rdo;理所当然地这么说着，吴琛接过食物，枕着自己的手臂惬意地看着黑色夜空。

明明身上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尽，面前的这个人却表现得和白天的时候截然不同。钢牙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也坐在了糙地上。

&ldo;这种时候又不叫我犬夜叉大人了吗？&rdo;耳边传来少年戏谑的声音。

钢牙咬牙。

&ldo;犬夜叉大人，您又有什么吩咐？&rdo;

&ldo;唔，我想想，酒没了。&rdo;

&ldo;喂你不要太过分！！！&rdo;黑发的青年跳了起来，不过他很快便愣住了。因为那个人正在笑。肆意地、愉悦地，在这样的年纪再正常不过的灿烂笑容。

不知不觉中他又坐了下来，直直地看着这个笑容。浓重的血腥味从这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即使没有妖狼族敏锐的嗅觉也一定可以闻得到。在沾染了那么多的鲜血之后，这个人竟然可以露出这样的笑容，就好像之前那个用无比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的，是另一个人一样。

&ldo;喂……&rdo;

&ldo;你为什么……&rdo;

吴琛止住笑容，好像知道钢牙未完的话一般他接口道，&ldo;因为我喜欢。&rdo;银发的少年神色平静地看着夜空，&ldo;不管是杀戮也好，战争也好，我会去做只有一个原因‐‐我喜欢。&rdo;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ldo;这里面有什么坏掉了。我喜欢这么做，天生如此，无法改变。对象什么的都无所谓，亲人、朋友、部下，通通都可以。这个地方，既不是人类的，也不是妖怪的……除了杀戮以外，我找不到让它跳动起来的方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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