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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游乐在袁铮的照片边上，比着&ldo;v&rdo;，给自己拍了一张相，刻意留多了一点空间，希望过两年，在这上面可以贴上自己的照片，下面写着，【游乐，2012年伦敦奥运会，200米自由泳金牌。】纪向明默默回了体校，可没过两天就跑到国家队的运动员公寓来了，在楼下给游乐打了个电话：&ldo;要出去玩不？&rdo;

游乐接到电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挣扎，很想把电话挂了，冲下楼给纪向明一拳头，可是最后却在袁铮鼓励的目光里点了头。

&ldo;你去吗？&rdo;游乐挂了电话，带着几分期盼地看着袁铮，他不想和纪向明单独在一起。

&ldo;他肯定有事和你说。&rdo;袁铮摇头，正在埋头赶作业，一请假就是将近一个月，高中的文化课他读的实在头晕，但是抽着空也得看，就算训练大过学习，可最基本的也得掌握。

&ldo;小铮哥……&rdo;游乐捏着手机贴过去，&ldo;你都学了二十分钟了，我也没打扰你，你就陪我下楼一趟吧。&rdo;

袁铮手里捏着的钢笔在纸面上浸出了一团墨花，然后把笔盖一插：&ldo;走吧。&rdo;

游乐的眼睛一亮，勾住袁铮的脖子下意识地就想亲一口，最后硬生生地停住，一把蹦到了身上，双腿夹着他的腰，手臂一挥：&ldo;走！&rdo;

袁铮无奈的把身上的人给扒拉了下去，揉了揉小卷毛，套上了外套。

外面的温度是越发的冷了，大风刮着西北方的沙子卷在半空，遮得天空雾蒙蒙的连太阳都看不真切，而这还不是沙尘暴的多发季节。

北京的口罩最好卖，每人必备十条，当然也有cháo人喜欢带些特立独行的口罩。游乐下去的时候，就见纪向明拿着手机正站在一堆自行车的旁边，粉色的口罩上印了两颗尖锐的獠牙，还滴着血，见他下来，就把口罩给扯了。

&ldo;我带了个人，没问题吧？&rdo;游乐扶着袁铮后背介绍，&ldo;我师兄，袁铮。&rdo;

&ldo;你好，纪向明。&rdo;纪向明见游乐没介绍他的意思，自己开了口，&ldo;走吧。&rdo;

&ldo;去哪儿啊？&rdo;

&ldo;不远，随便吃点，我下午还得回体校报道，你也该去吧？还有东西要收拾，手续也要办理。&rdo;

游乐瘪了瘪嘴，不太想回去，可不回去不行。

纪向明请的是中餐，而且还颇有几分档次，甚至还叫了包间，以他这年纪做这事很是不伦不类的故作成熟，但是又让人感觉到他这次是来正式的了。

被礼仪小姐领进的包间的时候，游乐突然有点儿后悔，或许真该他自己一个人来的，纪向明的慎重不觉间也换来了他的郑重。

菜单是早就定好了，坐下后，纪向明就一直在拿湿巾擦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擦，慢悠悠的，也不开口。

&ldo;我上洗手间。&rdo;一直没说话的袁铮第一次开了口，把空间给让了出来。

游乐感激一笑，等关门声在身后&ldo;咔嚓&rdo;落上时，拿起茶杯斜睨了纪向明一眼，一点点地啄。

&ldo;我记得教练很喜欢你，每次教训我都拿你来做例子，一直都很喜欢。&rdo;

纪向明低着头，郁郁地说，语调发沉，不快不慢。

&ldo;你游的好，教练就开心，还说他手底下可算有个可以扛大梁的队员了。&rdo;

&ldo;可……那天我和教练出去的时候听到了你给游导打电话，把你的成绩告诉他，又说等游导回来了，就一起加油。那些话，我和教练都听到了。&rdo;

纪向明抬起头，眼眶发红：&ldo;我说这些不是怪你，是我的错，我和教练说，你把游乐练好了不还是游导的？他就是在这里寄养一年，你老拿我和他比较什么？我才是你一手带出来的。&rdo;

&ldo;我……&rdo;纪向明擦了擦眼睛，&ldo;我当时真的很妒忌，从五岁就跟着教练在练，哪怕教练带再多的队员我都是第一个，可是你来了，我就开始难受。&rdo;

&ldo;所以……你能让游导别再怪教练吗？教练不抽烟，也很少喝酒，这些日子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直在抽烟。&rdo;

游乐咬住了下唇，手捏得白瓷茶杯死紧，手背的青筋浮现，瞪着纪向明，千言万语难以表。过去那一年半的孤立，退步的游泳成绩，心里的窝火，这千万般的种种，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开？

&ldo;那是他没责任心！&rdo;游乐挤兑了一句，&ldo;就算我暂时在他那儿训练，最起码的责任心总该有吧？&rdo;

&ldo;其实教练也是被我们带的。&rdo;纪向明抹着眼睛，趴在了桌子上，&ldo;我们转移他注意力，然后也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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