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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我……&rdo;徐林枫欲言又止。

贺远征注意到他脸色不对：&ldo;怎么了?&rdo;

徐林枫无力地攥住贺远征的衣领，断断续续地说：&ldo;阿征，我……我肚子有点疼……&rdo;

贺远征顷刻间变了脸色，对着门口喝道：&ldo;林奇‐‐!&rdo;

医生就在楼下待命，接到林奇的电话后立刻上去了，但一番紧张的检查下来，却没查出什么问题。他做了人造子宫的摘除手术，这段时间的疼痛在正常范围之内，所以建议了皇帝让皇后躺着休息一阵，等疼过去了再出发。

皇帝哪敢不听，等医生和离开后，便守在皇后床边陪他了。

&ldo;好些了吗?&rdo;贺远征问。

徐林枫疲惫地点头。

&ldo;为了你以后的身体着想，医生不建议用药……这段时间会比较辛苦，难受一定得跟我说，别逞强。&rdo;贺远征说着，注意到徐林枫的嘴有些干，便倒了杯温水，试了温度后，才把勺子伸过去，&ldo;张嘴。&rdo;

徐林枫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慢慢地喝了大半杯。

&ldo;阿征……&rdo;

贺远征把杯子盖好，放在床头柜上：&ldo;怎么?&rdo;

徐林枫喊了他之后却不再言语。

这个称呼倒让贺远征有些怔愣，徐林枫是镜海人，跟出生于北方的贺远征语言习惯天差地别，徐林枫通常都以&ldo;阿x&rdo;来称呼要好的朋友，不似贺远征和黎靖山那样，习惯去掉姓氏直接叫名字。

两人刚确定关系没多久，徐林枫就改了口，几乎没有喊过贺远征的全名，开口从来都是&ldo;阿征&rdo;。

刚开始贺远征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他们第一次上床，徐林枫情难自禁地喊了他的名字。他的南方口音带着特殊的绵软腔调，蕴藏着无限的温柔缱绻，贺远征差点没疯了，直接导致翌日徐林枫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从那之后，贺远征便把这样的称呼归为自己专属，禁止徐林枫喊戴文光为&ldo;阿文&rdo;。徐林枫一边骂他无理取闹，一边还是答应了下来，改口喊戴文光的官方名了。

贺远征问：&ldo;好些了吗?&rdo;

&ldo;嗯。&rdo;徐林枫点点头。

他脸色还是不好，贺远征掖了掖被子：&ldo;要不你睡会儿?&rdo;

&ldo;阿征……&rdo;

徐林枫叫了他许多次，但每回都欲言又止，贺远征知道他要说什么。

徐林枫是个很要强的人，有事从来都是一个人扛，怀孕后期难受得睡不着也很少去打扰浅眠的贺远征。有一回出外勤任务受了枪伤，在麻醉失效的情况下硬生生划开伤口取出子弹，也没吭过一声。

但刚刚徐林枫却说他疼。

贺远征明白，这是徐林枫在向他示弱。

&ldo;别问了，我是认真的。&rdo;贺远征说，&ldo;她来医院的那天，我跟她说了不可能离婚，但我现在改主意了。&rdo;

&ldo;她跟你说了什么?&rdo;

&ldo;还能有什么，你自己不是很清楚么?&rdo;贺远征反问道，&ldo;你背着我做这些事，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rdo;

&ldo;我……&rdo;

&ldo;你提过吗?哪怕就一次，你提过吗?起码让我知道你究竟在国安局干了什么。&rdo;贺远征的声音陡然拔高，语调是徐林枫从未听过的森然，&ldo;这么大的事，你跟我商量过?你把我当成什么?&rdo;

徐林枫沉默不语。

道理他当然明白，可他能对贺远征说吗?贺远征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ldo;咱们结婚的时候，你跟着主教宣读誓言，说余生中我们会彼此爱护，彼此尊重。林枫，我问你，你觉得什么是尊重?&rdo;

&ldo;不，我没有……&rdo;

&ldo;我不是在质疑你的感情。&rdo;贺远征打断了他的话，&ldo;我只是想让你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我，我瞒了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在背后做了这些事，你怎么想?&rdo;

&ldo;你偷偷调查盖文，想整垮内阁，我都可以不说什么。但你竟然弄来了潜艇的资料?在我眼皮底下扔这么大一个炸弹……&rdo;贺远征自嘲地笑了一声，问，&ldo;你知道朗费罗&iddot;林奇么?&rdo;

那是艾默森&iddot;林奇，贺远征大秘书的父亲。

徐林枫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朗费罗这个名字至今都是一代传奇，只是在这个国家，他早就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贺远征仿佛没听见徐林枫的应声，兀自道：&ldo;太阳历1730年4月13日，朗费罗作为组长，负责&lso;陶德大厦恐怖袭击&rso;事件。1731年底，他接到利北线人的情报，事件的头号嫌疑人现身，所以他只身一人前往利北情报站，送回了一个又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而最后准备收网时，利北的情报处却对他实施了抓捕。入狱之后，他才知道一直跟他联系的线人已经遭到枪杀。这是利北情报处给他们设的一个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从一开始就暴露了身份。&rdo;

&ldo;紧接着朗费罗以间谍罪被起诉，他拒绝承认所有的指控，并且否认了他是图林公民。而图林……没有交换人质，没有任何交涉，更没有承认他的身份，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消除了记录。在入狱的第三个月，朗费罗在洗脸池闷死了自己，以一个假的身份死在异国他乡。没有追悼，没有仪式，甚至连遗体、骨灰都不见痕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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