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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他是怎么回答的?&rdo;

&ldo;他只是&lso;嗯&rso;一声。还是老样子，柏木只会说&lso;嗯&rso;。&rdo;

&ldo;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rdo;

&ldo;是的，还动不动就害羞。他在这方面挺可爱的。&rdo;

说到这里，土桥雪子似乎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来。这里是什么地方?设立法庭是为了什么?

&ldo;他曾经很可爱。&rdo;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小了，表情也黯淡了不少，&ldo;我不讨厌他害羞的样子，还觉得挺好的。&rdo;

神原辩护人也略带阴沉地回应道：&ldo;柏木一定会高兴的。因为，他对你也曾怀有过作为同班同学的好意。&rdo;

证人低头整理着刘海。

&ldo;那么，你向柏木打过招呼后，后来又怎么样了?&rdo;

&ldo;没怎么样。后来，我去了图书室，柏木就上楼去了。

&ldo;有没有说起他要去哪里?&rdo;

&ldo;没有。我们只是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罢了。&rdo;

&ldo;我再确认一遍。你当时并不知道柏木不来上学的事，对吗?&rdo;

&ldo;嗯。&rdo;

&ldo;所以在学校里遇见他，也没觉得奇怪或震惊，是吗?&rdo;

&ldo;是啊。刚才我也说过，那天是图书室的开放日，再说星期天也有不少社团活动，学校里有很多同学。&rdo;

&ldo;你对他表露自然的态度，他也只是跟往常一样，回了你一声&lso;嗯&rso;，是吗?&rdo;

&ldo;是啊。和一年级时候比，他没什么改变。好像稍稍长高了一点。可是，对于他不来上学这件事，我可一点也……&rdo;她省略了&ldo;不知道&rdo;三个字，&ldo;知道的话，一定会跟他再多说几句话。&rdo;

&ldo;你觉得很遗憾，是吗?&rdo;

&ldo;是的……&rdo;

等到土桥雪子这句话低低的余音传遍整个法庭，神原辩护人换上了一副安慰证人的表情。

&ldo;你是什么时候得知他的死讯的?&rdo;

&ldo;二十五日的中午。&rdo;

&ldo;是听谁说的?&rdo;

&ldo;一个一年级时的同班同学告诉我的。说那天早上，柏木卓也在学校里自杀了。&rdo;

辩护人眯起眼睛。&ldo;请允许我确认一下，这位同学确实是那么说的吗?说&lso;今天早上，柏木卓也在学校里自杀了&rso;?&rdo;

&ldo;是的。我记得是这么说的。&rdo;

辩护人放低了声音：&ldo;你一定很受刺激吧?&rdo;

证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ldo;因为你前天还见到过他本人。他跟一年级时相比没多大变化，只不过个子长高了一点。你向他打招呼，说&lso;好久不见&rso;，他也和以前坐在你身旁的时候一样，应了一声&lso;嗯&rso;。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害羞的柏木卓也。可是突然间，他就死了，还说他是自杀的。&rdo;

&ldo;是的。我受了不小的刺激。&rdo;证人的声音也很小，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ldo;当时，你对别人说过前天还在图书室前见过柏木的事吗?&rdo;

&ldo;说了，我说我才见过他。对很多人说过。&rdo;

&ldo;大家一定都很震惊吧?&rdo;

&ldo;嗯。也是在那时我才第一次听说柏木拒绝上学的事。对此我也很震惊。&rdo;土桥雪子绞动双手，声音微微发颤，&ldo;所以我还想过。我偶然遇见他时，他是不是来学校做临终告别的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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