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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蔡先生脸上露出了充满邪气的笑：&ldo;就这样吧，我喜欢按前面，不喜欢按后面。&rdo;他说着还伸起一条腿抖了抖，露出红色的三角裤，他似乎在朝杜茉莉暗示什么。

杜茉莉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想赶紧给他按完后离开这里，她的心脏跳得很厉害，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其实，她现在真想不给他做了，马上离开。她硬着头皮走到了床边，伸出双手，去按蔡先生的胸膛。蔡先生说：&ldo;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你来吗？&rdo;

杜茉莉被他身上浓烈的狐臭味熏得难受，她紧紧地闭着嘴巴，摇了摇头。

蔡先生的手绕到她的身后，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屁股上：&ldo;有一天，我到你们洗脚店里去洗脚，我看见了你就动了心，本来想叫你给我做的，那天你在给别人做，走的时候，我问了你的代号，我想，让你到我家里来做，会更舒服的。你可迷死我了！&rdo;

他放在杜茉莉屁股上的手突然抓紧，杜茉莉惊叫了一声，跳开了：&ldo;你，你怎么能这样！&rdo;

杜茉莉呼吸急促起来，大脑有些发懵，不知如何是好。说实话的，来店里洗脚的人中，也有不怀好意的，摸她一下或者说些荤腥的话在嘴巴上占点便宜是常有的事情，只要不太过分，她也忍了。现在，面对用意十分明显的蔡先生，她真的不知所措。她回头看了一眼，好像背后有一双清纯的眼睛在注视着她。背后什么人也没有。

蔡先生笑着说：&ldo;小姐，你不要担心，这里很安全的，什么事都没有的！&rdo;

杜茉莉强忍着屈辱说：&ldo;蔡先生，让我好好给你按摩吧，不要和我开玩笑了。&rdo;

蔡先生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朝杜茉莉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嘴巴在她的脸上乱拱：&ldo;你就和我睡了吧，别装了，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干这事的，钱我有的是！只要你让我舒服，我不会亏待你的！&rdo;

杜茉莉拼命挣扎着，在挣扎的过程中，她发现何小雨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上，呆呆地望着她，她心里悲哀到了极点。她大叫了一声：&ldo;畜生！&rdo;然后用膝盖使劲地顶在这个衣冠禽兽的下部，他&ldo;哎呀&rdo;一声，松开了杜茉莉，双手捂住下身，蹲了下去，他的脸痛苦地扭曲。杜茉莉趁机跑出了他的家门，仓惶而去。

在回&ldo;大香港&rdo;洗脚店的路上，她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儿子何小雨那双纯真而无辜的眼睛。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也就是今天过年回家的时候，小雨这样问过她：&ldo;妈妈，你在上海到底做什么工作？&rdo;杜茉莉笑着对小雨说：&ldo;妈妈在上海的一个工厂里做工。&rdo;小雨冷冷地凝视她的眼睛：&ldo;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rdo;杜茉莉点了点头：&ldo;真的，妈妈不骗你。&rdo;小雨接着冷冷地说：&ldo;可是有人说你在上海做见不得人的事情。&rdo;杜茉莉的心被儿子的话语和怀疑的目光刺痛了，她颤声说：&ldo;谁说的？&rdo;儿子还是冷冷地说：&ldo;是李幺妹说的。&rdo;杜茉莉难过极了：&ldo;儿子，你相信她的话吗？&rdo;小雨考虑了一会说：&ldo;不信，妈妈，我不相信！&rdo;她一把把儿子抱在怀里说：&ldo;好儿子，妈妈不会干任何对不起你和你爸爸的事情，不会，永远不会的！&rdo;

杜茉莉满腹的屈辱不知道和谁诉说，她多么想对儿子说，她是清清白白的，可儿子永远听不见她的声音了。但是他还在注视着她，一直注视着她，好象从来没有离开她的左右。

回到店里，杜茉莉还没有来得及和老板娘宋丽说明情况，宋丽就朝她破口大骂：&ldo;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个骚狐狸！人家叫你到家里去是做按摩的，不是让你去勾引人的！你以为你的脸蛋长得光鲜点就谁都可以卖呀，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是自己是什么东西！&rdo;

原来，那流氓在她走后就打电话给宋丽，说杜茉莉上他家后勾引他，要和他睡觉，想赚更多的钱，结果他没有同意，而且十分厌恶，就愤怒地把她赶走了！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杜茉莉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地和宋丽吵了起来：&ldo;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他这是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是他想非礼我，我才逃回来的，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相信了他的鬼话！这个无耻的流氓！&rdo;

宋丽来劲了：&ldo;我相信他说的话，无论怎么样，他是我们店的客人，客人就是上帝！你要不勾引他，他怎么会赶你走！你说他非礼你，你有什么证据！我看就是你自己发骚，还赖别人！&rdo;

杜茉莉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来没有如此顶撞过老板娘，她是逼到了不得不反击的地步了，此时的她已经不顾一切了，她冲到宋丽面前，厉声说：&ldo;你他妈的再说一遍！&rdo;

宋丽也红了眼：&ldo;我就说，就是你自己发骚，勾引了蔡先生！&rdo;

杜茉莉扬起手，狠狠地在宋丽肥胖的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宋丽觉得半边脸一麻，捂住脸，呆呆地看着凶狠如一只母豹的杜茉莉。这时，从包房里赶出来的李珍珍拦住了杜茉莉，推走了她。李珍珍回过头对宋丽说：&ldo;你不要以为谁都会像你一样发骚，也不要以为老实人是好欺负的！&rdo;

杜茉莉大声说：&ldo;老娘不干了！&rdo;

第11章

风呜咽，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剥剥作响，黄叶飘飞。大风仿佛要把挂在天空中那颗明晃晃的太阳吹落。杜茉莉推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她的脑海一片混沌，无头无绪。此时的她无法理清自己的思想，任凭风把头发吹乱。她真想找一个人，扑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那人应该是谁？何国典还是老陈？都不是，此刻，他们离她都十分遥远，不可企及。而且，杜茉莉根本就不能在他们怀里哭，对何国典来说，她的痛苦哭泣也许会冲垮他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丁点对生活的信心，老陈呢，她还没有和他好到可以倒在他怀里痛哭的程度。

杜茉莉不知不觉来到了中江路小学的门口，扶着自行车站在那里，朝学校里面张望。学校的操场里空无一人，也许学生们正在上课，她听不到他们读书的声音，可她的眼前还是浮现出那个小男孩高声地念书的情景，不，是小雨在念书，认真地念书。她真想走进学校里，趴在教室的窗户上，看他上课，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小雨坐在教室里上课的样子。

小雨长到九岁，她有多少时间和他在一起？想到这样，杜茉莉的心脏一阵绞痛。特别是小雨耳疾的那段时间，她竟然没有回去陪他。每次她给何国典打电话时，小雨就在旁边，何国典会把电话给小雨，小雨在电话那头大声地和她说话，她听得很清楚小雨饱含思念的话语，可是，小雨就是听不到她说的话，无法从她的话中感觉到那份揪心的母爱。小雨，妈妈对不起你呀！杜茉莉心里说。

学校门口传达室的那个保安一直盯着她，提防着她，也许他就是那天阻拦何国典进入这个学校的保安。

这时，一个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ldo;是你呀，站在这里看什么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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