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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因子送完两人回到大堂，&ldo;姑娘，请随我来。&rdo;

莞二娘的卧房。前两日躺在床上的人，今日看来脸色还是惨白，但那张脸，却比之前年轻了不止十年。眼角嘴角额头上的皱纹都不见了，甚至连几日前稍稍浮肿的手背，都白嫩了不少。这比那一夜回春的枯枝都还不可思议。

&ldo;莞二娘这是……何时变得如此的&rdo;红漪微微张着嘴，惊异地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

&ldo;十五那日，&rdo;因子站在房间的桌案旁，给那株花浇了浇水，&ldo;不仅面容突然变年轻，那日给老板娘换下的外衫也多了许多黑团，洗不掉。&rdo;

&ldo;衣衫你没丢吧，我带回去白岚看看，兴许能查出点什么。还有这花，得一直放在莞二娘身旁，不能丢。&rdo;红漪有些怜悯地看着那边稍微显小的身影。

白因转过身来，向红漪鞠了一躬，&ldo;多谢姑娘费心。&rdo;

出来之前红漪还问了问那个阎老板，这人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怪异的感觉怎么都挥不去。

&ldo;阎老板是老板娘生前的好友，两家店铺又面对面开着，所以关系格外亲些，今日来也在情理之中。阎老板这个人，平日里很少见到，但他似乎和南间主是旧识。之前非雨日大雨的前一天傍晚，我曾见着一个身着黑色外袍的人从醉香坊出来，但片刻就不见了。这城中穿黑袍的就只有南间主，但也有可能是我看走了眼。最早诚哥也说自己在醉香坊二楼见到过阎老板和黑袍人说话，但没多久他便矢口否认了。&rdo;因子是这样告诉红漪的。

下午红漪正准备再绕去长华街看看的，就在半路看见了白岚和小半，这两人似乎是专门在等她。

&ldo;要去哪儿？&rdo;白岚一走到红漪面前，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ldo;小晤家……&rdo;这熟悉的前奏。红漪话还没说完，就一个瞬移被带进了长华街。

&ldo;你下次能不能提前告与我一声？&rdo;红漪站稳身子，歪着头问旁边人。

&ldo;行……&rdo;白岚话说一半，嘴角噙着的半分微笑瞬间就消失了。她一眼撇到前面台阶上的半大小孩儿，那小孩儿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便身体软了下去，作势就要倒下。

白岚眼疾手快地瞬移到孩子身后，伸手接住了他。台阶上的那扇门里也突然跑出来几人，具是被小孩子突然的状况给吓住了。

&ldo;言言……&rdo;这声音似乎有那么些耳熟。

白岚把人交到最近的一个人手里，定睛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三人。红漪这会子也和小半跑了过来，这不就是白鬼一家子嘛。

白鬼把自家妹子三两步抱进屋，留下这几人面面相觑。&ldo;这小妹妹怎么突然晕倒了？不碍事吧？&rdo;红漪最先问出了声。

&ldo;多谢姑娘刚刚援手。&rdo;父亲白顾弯腰作谢礼，旁边的大哥白冉也弯了弯腰。&ldo;小言有嗜睡的毛病，这几日尤为严重，我们也未想到她会突然这般。&rdo;

小半走上前去，&ldo;先生可否让我们看看？这位姐姐会治些奇难杂症。&rdo;小半这张脸比后面两人有辨识度，也更具权威。

&ldo;那就烦请姑娘看看小女吧。&rdo;父亲白顾请白岚他们进屋。小半并未进去，大哥白冉也没有进去。

&ldo;冉大哥，几年未见了。&rdo;小半微微笑着，跟旁边人寒暄。那人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看着小半，没开口。

白言的嗜睡症有好几年了，似乎是生来便有，这些年还勉强得过。但最近几日，每日里的清醒时间连两个时辰都不到，今日更是突然就昏睡过去了。

白岚似乎也没有什么彻底的解决办法，她取下自己的花蝶钗戴在了白言头上，&ldo;这钗白日里就别取了，可让她清醒得久些。我回去再想想其他法子。&rdo;

这边从白鬼家出来，后脚又进了小晤家。白轲不眠不休的在那处坐了一整天，第二日便撑不住倒下了。这几日竟是一次都未醒来。

白赋抱着小晤，坐在床前的板凳上，老人家就在门框上倚着。白岚问：&ldo;这白轲以前出事前最爱和你们说些什么话？&rdo;

&ldo;轲……最近特别念旧，老是拉着我说以前的事，我们怎么相遇、相知，到成亲，事无巨细。&rdo;白赋回忆了一阵，突然又想起些什么，&ldo;轲提起过一个神秘人，说此人可以帮他完成心中所想。&rdo;

&ldo;他心中所想是什么？&rdo;

&ldo;不知，但他……&rdo;白赋看了两眼站在旁边的小半，接着说，&ldo;轲经常说想跳出轮回，不管身前还是身后都不想受束缚。&rdo;

天空城的人，都会在身死之后进入轮回，灵魂被洗去前生往事进入下一阶，算不得白轲说的不受束缚。

&ldo;你们今日去了何处？&rdo;回九霄阁的路上，红漪问道。

&ldo;小半昨日告诉我，城中多处的人朱砂显示异常，今日我们便都去瞧了瞧。&rdo;白岚转过头来看着红漪，&ldo;这些人，每个人身上都有震裂式伤口，且具危在旦夕。&rdo;

&ldo;啊？全部都有？这就奇怪了……&rdo;红漪本来觉得自己大致猜到真相了……

&ldo;嗔阶四人，锦阶五人，包括影哥在内，这十人都有疑似被我打伤的痕迹。&rdo;白岚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ldo;还有一事，自羽铃被毁那日开始，到现在都未有新生婴儿降生。&rdo;白岚递过去一张纸，上面排列着十个人的详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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