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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第二天，与我谈话的人假装很随意地问我原子能的事，并猜想它可以被用于战争。我拒绝回答。他说，宗教界正全力搜查我这个&ldo;蛊惑民心的女巫&rdo;，我必须无条件地与他们合作，才能避免被送上宗教审判庭的命运。

所以，当他们把船停泊在一座城市的码头上&ldo;充电&rdo;时，我用&ldo;护身符&rdo;击倒了看守者，逃进城去。

我逃了很久，从一座城邦到另一座城邦，后来还上了一座&ldo;浮岛&rdo;，最后来到&ldo;黎明世界&rdo;。这儿是气候温和舒适、景色美丽的好地方。我本想快点进入&ldo;夜世界&rdo;，因为如果母船安全着陆的话，我分析它只能是落在&ldo;夜世界&rdo;了。

可是，发生了一点可笑的事情。一个黎明人大富商看中了我。是的，秃了头的老可怜好象半疯了一样，他挺有趣儿……听到这段的女长官别嫉妒：我是第一个被外星人爱上的地球女人。

……

没有了高灿，说这些笑话有什么意思呢？

……

黎明人的男、女界限没有白昼人那么分明，但是他们这里仍然不存在父母、子女的社会关系。所以我说黎明人其实是白昼人分化出来的一支。

我在老富翁家里等着追踪我的人。前面说过了吗？有个人一直跟在我后面，追了半个世界，他拿着我丢掉的&ldo;记事本&rdo;。

这个白昼人侦探被我的老保护人抓进家，我们见了面。他把&ldo;记事本&rdo;还给了我。中断了很多日子的记录才能继续下去。

现在，我被关在&ldo;白昼世界&rdo;和&ldo;黎明世界&rdo;共同的最高宗教团体&ldo;长老会&rdo;

的临时住处和审判所里。也就是老富翁的家，被他们征用了。明天我将接受全体长老的审问和裁决。

命运真难以预料。前面还在说，我有可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哥白尼，但他们如果想让我当布鲁诺的话，谁又有办法逃避呢？

长老会

（1）

穆哈穆涨红着脖子想挤进审判庭，但被门口的黑衣卫兵冷冰冰地挡住了。小矮老头儿眼含泪水，无言地望着方婷，方婷给他一个微笑。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低着头走开了。这&ldo;审判庭&rdo;原是他家用来举行豪宴的大厅。厚重的门在他背后关紧了，几名教会卫士如同雕像一般守在门外。紧闭的大门里面，他心爱的小女人正面临残酷的考验，她的命运将被别人决定。穆哈穆的眼泪涌了出来，

他感到自己只是一个无能的、苍老的可怜虫，于是他弯腰垂头，以符合自己身份的猥琐姿势走远了。

大厅里面那些华丽的家什都被搬空，红色驼毛壁毯一律换成了黑色镶金的，

这象征长老会至高无上的地位。空旷高敞的大厅经过如此清理，就适合于作这种庄严神圣的用途了。

一百名黑衣卫士肃立在墙边。长老们，一共六位，坐在深红色的、围成弧形的高大木台后面。边上还有一个书记员，随时准备记录长老们与被审判人说的话。

方婷面对他们站在台子下。她很紧张，真的很紧张。她不断对自己说：&ldo;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你只有二十一岁，姑娘！以后会好起来的。&rdo;但她尽力忍住不问自己：&ldo;还会有&lso;以后&rso;么？&rdo;

为了消除紧张感，她回忆三年前自己在预备宇航员培训中心作结业答辩时的情景。那时候她应付着七个老头呢，而且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这些穿黑袍的老土怎么能比！

但她还是紧张：如果一不小心，这些黑袍老土可以判她的死刑。

闯入穆哈穆后宫&ldo;逮捕&rdo;她的那位，方婷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利亚多，

在长老会里是脾气最暴躁、性子最严峻的一个。他的职位是&ldo;执事长老&rdo;。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的那位是首席长老，方婷希望他的胸怀与他的外表相称。

坐在首席长老身边的两位，一位称为&ldo;左手长老&rdo;，一位叫做&ldo;右手长老&rdo;，

多奇怪的称呼！还有一位&ldo;训课长老&rdo;，一位&ldo;研修长老&rdo;。

方婷想象着：他们都是想向我请教问题的学生，别看一个个头发都白了，其实知识贫乏得很，需要教育。我是新来的女老师，这些老顽童在被我收服之前，肯定要难为我一阵的。好吧，你们这些家伙，就看看方婷老师的厉害吧！

她扬起了头，把双手背在身后，作出对新来的预备宇航员训话的标准姿态。

（2）

穆哈穆拖着长袍，在他漂亮的小客厅里来回走动。他把头俯得低低的，一语不发，在这几分钟里，他似乎突然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伯莱拜尔看着他踱步，自己则静静地坐在沙发里。他正回想昨天和局长的那次通话。

&ldo;我们在代达摩思城没有足够的人手！&rdo;局长说。

伯莱拜尔很奇怪局长为什么这样说。即便有了&ldo;足够的人手&rdo;又能怎么样呢？

谁敢在最高长老会落足的地方采取什么行动吗？不，那是不可想象的。

他告诉局长，审判在次日进行。令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是，在这样说的时候他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轻松感觉：反正这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了，长老会已经插手，方婷不能带回局里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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