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中文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0章 海边的卡夫卡九（第1页）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苏邪感知到大气的温度在下降。他的心情很平静。

卡夫卡寻找到了球形浮标，它在海平面上很显眼。苏邪对捕捞作业一知半解，只是安静地观察卡夫卡和他的行为。

卡夫卡在阳光下扬了扬手，露出笑容，他的双手慢慢转动船上的一个三角形立方体。

随着立方体缓缓转动，船的两侧伸出链条与钩子，铁钩往下伸去，越来越往下，然后就伸入了黑暗，苏邪看不清了。光线在海水中只残留着上层，而且是很浅的上层，海水下层则不透光。

过了2o分钟，钩子拉起了一层渔网，卡夫卡手臂用力，抓紧了那只装满了鱼虾的渔网，一边用脚蹬船缘稳定支点，一边大力拖曳渔网。

石斑鱼、沙丁鱼、贝类、海葵、说不出名字的水母与海藻、海虾在渔网里跳动。石斑鱼吐出海水，鱼鳍剧烈挣扎，尾巴击打贝类。

卡夫卡蹲下来，把海鲜分门别类，有一些幼小的鱼他重新放生海中。剩下的一些肥硕大鱼，他放到水桶里。

“这种事情并不难，对吧？”卡夫卡说，“把渔网和浮标放到海洋中，过一天或者三天，将渔网重新打捞上来，便能收获很多海鲜。不过，如果季节不好，或者海洋发生了异样，鱼群便会变少，或者离开这里。”

“不难。”苏邪说，他看了一会儿那些垂死挣扎的鱼，然后看向遥远的天际——尽是蔚蓝的海水，远方是一条直线。在海上很难说东南西北这种方位，因为看起来四面八方都是一个方向，如果没有明显的特征物作为指引。

“你放了多少张网？”苏邪问道。

“三张渔网。”卡夫卡竖起三根手指，笑着说。

苏邪注视卡夫卡把一条奄奄一息的沙丁鱼放到了海水中。

“……你把它放走了，它还是会落入别人的渔网。”苏邪冷冷地说。“你没有必要放生。”

卡夫卡感到诧异，他道：“放生它，它可以多活一段时间，这样不好吗？”

苏邪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思考，然而，他并没有思考出什么很有逻辑性的结论。

他说：“或许，你是对的。”

卡夫卡驾驶着船，开向另一个地方。船上有雷达，显示出全息地图。他们找到了第二个浮标，将第二张渔网收罗起。

浓重的鱼腥味让苏邪感觉胸闷，他不由得喝了一瓶黑啤，少许的酒味冲淡了萦绕在他鼻尖的那股臭味。

苏邪望着平坦的海面，记起来教授对他说的话：海豚与人类分道扬镳，在一千年前就消失了。已经没有海豚了，自由的精灵抛弃了人类离开了蓝海。

墨丘利也没有海豚。苏邪想。

莫名的，他觉得有点孤独。

第三张渔网一直没有被捞起来。或许是水草缠住了渔网，又或许是钩子没有瞄准渔网。卡夫卡说出常见的两种可能性，然后看向苏邪：“我暂时去海面之下看看，你能帮我看着船，不让它离开吗？”

他担心突如其来的风浪打翻船只，还担心远离航线。

苏邪言简意赅：“可以。”上船的时候，卡夫卡便教过苏邪怎么操控渔船的系统面板了。

卡夫卡比了一个感谢的手势，穿上潜水服一跃，他跳进海中，水花溅起，然后涟漪消失。

苏邪平静地等待着，2分钟、4分钟、8分钟……32分钟。他的耐心没有告罄。四周都是海水，3o分钟前苏邪看到过三只黄色独木舟漂过，但它们速度很快，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天尽头。此后，没有别的船了，没有别的人。他的啤酒已经喝完了，手慢慢捏紧了瓶罐，又不自知地松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海上。这个世界空旷至极，苏邪心想。

他看不到沙滩，也看不到礁石，距离太远了。

潺潺水声中，偶尔有一只螃蟹撞到了水桶，咚咚两声，然后这种声音也像是知错就改，消失了。

世界变得很安静。

32分钟后卡夫卡始终没有回来。苏邪站起来，他把一套潜水服穿上，然后用绳子的一端绑住自己的左手手腕，绳子的另一端牢牢绑着船杆。

水面平静无波，光线只照清楚了海水表层，很清澈。

苏邪把护目镜往下拉，罩住了双眼。护目镜并不会像是显微镜那样让苏邪看见数十亿的微生物在海水中繁衍、行动、进食。护目镜只是来保护眼睛的。

苏邪做了五分钟的预热活动，适应了用潜水服的脚蹼行动。他知道水下行动和陆地上的行动是不一样的。

然后，他跳入海洋，如同一支利箭。

我有轮回模拟器  诸天：从笑傲江湖开始  恶毒女配她是满级大佬  我KO1，魔君降临终极一班  我还在等你  穿成农门恶毒继母  反派也想拥有唯心力量  神豪：金牌投资人  明日方舟：在泰拉中前行  快穿：女主她莫得感情  轮回仙主  农家小团宠：带着空间撩大佬  极道之界  风中情  重生之偏执墨总霸占妖艳的她  风起苍岚  报告，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了！  说好的假结婚，天后你为啥赖账！  传说管理局  穿到教坊后我逆风翻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