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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人员手里拿有提前准备好的牛奶,面部表情丝毫不意外,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反正很多次了,自从老人旁边的女子来到这里开始。
墨清澈不再多想,把心思回到了观察其余患者身上。
在其中一座凉亭里面,王医生在一张检查报告单上写上:目前已经进入第一阶段,正常。
写完后将手中的报告单往下压,在另一张报告单上写上:安静,无不耐烦,眼神四处张望。
这张报告单正是墨清澈的,尽管凉亭里的人不是他有意安排的,不过如今效果也不错,得到了墨清澈的一些性格特征。
原本王医生打算有意安排一些患者靠近墨清澈的区域,观察他是否会对患者进行躲避,以此来推测墨清澈的待人接物以及隐藏的性格。
不过时间比较紧张,今天还没来得及考虑哪个患者适合这个任务,所以今天靠近墨清澈的那三个患者全都是自愿的。
我们把画面转回到墨清澈的身上,在他的身边,老人拿到了牛奶之后,护理人员就走了。
而老人呢,脸上的笑容则是慢慢收敛,转变为腼腆。
“小伙子,抱歉啊,让你看笑话了。”
墨清澈一愣,老人竟然会主动开口了,而且两次时间点的语气不大相同,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注意,这里说的语气是指一个人说话的精气神,一般情况下,也就是没有明显的情绪转变,人的语气是不会改变多少的。
而我们常见的一个人说话的特征则是指语调,语调可以自己调控,会随着说话环境的改变而改变。
两种情况很相像,不仔细辨别无法知道其中的差距。
墨清澈对此感到怀疑的则是因为老人情绪转变得过快,像极了小孩子哭闹时得到了糖果一般。
不过这个转变在老人拿到牛奶后就差不多结束了,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什么情绪的转变了,但是老人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而是平静下来,并主动和墨清澈聊天。
所以墨清澈有理由怀疑老人患的并不是记忆方面的精神性疾病,而是人格的分裂。
对此,墨清澈表示,不过是(又)猜错了嘛,人之常情嘛,他又不是万能的。
面对老人的不好意思,墨清澈开口道:“没事,谁都会哭的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的确谁都会哭,这两句话准确地预言了墨清澈之后的故事了。
老人看到墨清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笑话,便放下心来,打开了话匣子,问:“小伙子,我看你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正不正常自己说了不算,而是需要社会上的大多数人承认你是正常的,那么你才是正常的。就像是邪教组织,我们大都认为他们的精神不正常,但是在组织内部的人员里,他们确认为这样很正常。所以说呢,到底正不正常?”
“那肯定是不正常的了,邪教那么害人,他们又怎么是正常的。”老人的话毫不犹豫,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果断。
“是啊,我们大多是人认为他们不正常,所以他们不正常了。他们少部分人认为我们不正常,所以我们还是正常的。那么我们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人呢?”
老人竟然真的思考了起来,不过没有多久,就回过神来,笑道:“小伙子,莫诓我,你这说话的本事到是不错。”
墨清澈就这样子和老人家谈起了话,从天南聊到地北,从诗词聊到歌赋,从奇闻聊到轶事,无话不谈。
老人家在惊叹墨清澈的知识渊博,竟然聊什么都能知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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